顧川和孔嘉言在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走進一堆民工聚集生活小區門口的一家棋牌室,叫"心怡茶館"。
"兩位老板,喝茶還是打牌?"一個穿著XXXL號吊帶裙的中年婦女迎了上來招呼。
"二九牌,缺一門。"顧川壓低了聲音。
中年胖婦女眼神閃了下光,馬上衝著樓梯喊:"祥子,麻將房,泡壺折耳。"
"得嘞~"樓上傳來一聲男聲。
"兩位樓上請,牌桌已經架起來了。"
"辛苦。"顧川餘光又看了幾眼身後,這才和孔嘉言一起上了二樓。
樓梯口有位小哥,年歲不高,就是剛才應聲的祥子。
見到顧川和孔嘉言,點點頭,便往前走去。
兩邊的包間,不時傳來麻將碰洗的聲響和摔撲克的悶響,還夾雜著各地口音的罵聲、催促聲。
男孩領著兩人在某個包廂門口停下:"到了。"便禮貌轉身離開。
顧川和孔嘉言神色如常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金叔和另一個幹瘦幹瘦的長發男人坐在桌邊,桌上的麻將牌已經碼了起來,顧川和孔嘉言在兩個空位上坐下。
打骰子,抓牌,跳牌。
“老金,阿飛。這麼急找我們來什麼事?”
“五筒。”金叔打出一張牌,“最近有人想劫我們東西。”
“八萬。”顧川邊出牌,邊麵無表情,“我想我說過了,這些事我以後都不會參與了。你們不如直接去找顧總裁比較好。”
‘’不,這次是——”幹瘦的長發男人,麵色陰鬱,白皙到病態的皮膚,長長纖細的睫毛,秀氣的柳葉眉,瘦削高挺的鼻子,紅豔動人的雙唇,他打出了一張牌,“幺雞。”
顧川神色凝重,語氣瞬間都冷了下來:“幺雞?”
“嗯。”長發男子麵色淡淡應了一聲。
顧川不言語,臉上散發著一股嗜人般的冷酷,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殺氣,周邊的空氣好像都低了好幾度。
不過其他幾個人好像都習慣了顧川這個樣子,一點兒也沒有異樣,各自把玩理著手裏的13張牌。
“幺雞,碰。”顧川想了沒多久,殺伐決斷地拿走了長發男子麵前的那張一條。
金叔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確實不是胡了,是碰?”
“先碰吧,”顧川嘴角笑笑,眼神裏一絲冷酷玩味的神情,“等別人點炮,那不如碰完,來個
自己抓的胡,那才過癮。”
‘’好,懂了。”長發男子頷首。
有人敲門進來,泡了一壺茶。
顧川拒絕了金叔遞過來的那杯:“不了不了,我覺得天氣快轉涼了,我可以不喝這玩意了。”
金叔:“切,小孩子。”
孔嘉言:“小孩子。”
顧川:“……幼稚。”
金叔、孔嘉言異口同聲:“小孩子!”
顧川:“……無聊。”
金叔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和你同居的那個小女孩呢?”
“噗——”旁邊一直話少,專心喝水的長發男人,聽到金叔的話,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哎呀,小飛,注意個人衛生,多大人了。”金叔邊拿出一方手帕裝模作樣地擦著臉,一邊拈著蘭花指衝著阿飛說。
阿飛邊咳嗽邊臉漲得通紅,看著顧川一臉不可置信。
顧川冷漠回了句:“有難借住我家,承了人情。而且,以後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阿飛大概知道顧川的意思了,“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言。
“說起來,我還挺喜歡這小丫頭的,人又機靈。”金叔隨口扯到。
孔嘉言替顧川說:“剛才我們出來時候,有人過去,還特意叫林妹過去了。現在應該搞定了吧?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