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翻查了一遍林躍淺的手機,也許是因為用的時間並不長,手機裏幾乎什麼都沒有。
要麼就是林躍淺什麼都沒有想,要麼就是林躍淺什麼都想了。顧川心裏如是想到。
雖然無論如何,他都能夠想到辦法救她出來,但是今天她的這句話,除了聰明,實在是讓他覺得,自己也需要認真審視下這個女孩兒。
畢竟,他一直來隻覺得林偉忠疼愛她,保護她保護得很好,但是,她畢竟是那個獨立於各大財閥集團外,卻讓所有人都想拉攏的林偉忠的親生女兒,骨子裏也是不安分的血液吧。
不過,既然今天這幫人是衝他顧川來的,那林躍淺,是受了他的牽連。他定不會坐視不理,也是他虧欠了她。找個機會,他會彌補她的。
顧川掏出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想了想又按掉手機,然後就站在林躍淺房間的窗戶前,看著窗外發呆。
就這樣站了一夜,東方既白。
孔嘉言的消息在早上七點準時發送到達。顧川看了一眼,就下了樓。
顧川一下樓,看到了一輛銀灰色小金杯,貓身便鑽上了車。
"川兒,現在就過去麼?"孔嘉言急吼吼,昨兒也一夜沒睡好,巴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救出林躍淺,順便得把那幫惹事的兔崽子胖揍一頓。
顧川看著孔嘉言帶著血絲的眼睛:"先睡吧,然後兩個小時後我們去網吧。"
"好的……??去網吧??"孔嘉言覺得自己沒睡醒。
"嗯。你先睡兩小時吧。"
"好……"孔嘉言不知顧川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知道顧川自有安排。不再多言,便放倒椅子開始補覺。
兩個小時後。
銀色小金杯開了半個小時,從京城的東邊跑到了西邊,在一個城中村裏的一家網吧停下。孔嘉言和顧川兩人鑽進了網吧。開了兩台機子後,在大廳的角落裏坐下。
"怎麼樣?"
"最近顧氏股票大漲,我查了資金流向,大部分來自原先的兩個小公司,現在兩個公司都跌停,如果沒有新的資金鏈,很可能要破產。"
"哦?繼續。"
"我去查了這兩家集團的董事。其中一家叫先鋒集團,家族企業,董事長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董健,一直不受重用,在公司裏麵做個虛職的經理。小兒子董康,天天不學無術,是個紈絝子弟,性格自大狂妄,上個月還因為酒駕後拒警襲警被扣留,他老爹動用了好多關係,花了很多錢才把他搞出來。"
"有沒有查他最近兩天近況?"
"查了。昨晚他的車大概淩晨3點回的家。我導航看了下,從城西情人峰那邊過來。正好和咱們掛完電話的時間隻差了半個小時。而且最近先鋒的投資拉得並不順利,我估計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董康搞的鬼。"
孔嘉言說著,把兩張照片遞過去,"不過依我看,董康這次的行動可能先鋒並不知道。"
"嗯,嘉言,你調查得很好。"顧川接過照片,盯著上麵的兩個麵容相近,氣質差異很大的男子。
孔嘉言壓低聲音:"川,咱們是不是一會兒帶幾個人直接殺過去?我給金叔打個電話?"
"不用,不麻煩老金他們。"顧川把照片扔在桌上,"到時候,我們報警。"
"報警???"孔嘉言不是很能理解,"可是……"
"聽我的,沒錯,別擔心。"顧川笑笑,"來,開電腦,咱們要幹點兒正事。"
"好……"
"嘉言,查下董康的手機號。然後定位情人峰附近的信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