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鬆手,他會被你掐死。”
顧川看著麵前的老鼠,整個脖子都被林躍淺的手掐住。老鼠的臉因為喘不過氣變得通紅,手腳的捆綁又讓他無法掙紮,隻能不停地用力挪動著下半身。
林躍淺看著麵色平靜又堅毅,但是手上的力氣肯定是不會小的。
聽到顧川的話,林躍淺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也沒有任何變化,她看了看臉色醬紅色的老鼠,覺得也差不多了,便鬆開了手。麵色冷淡地看著麵前整個人涕泗橫流、帶著幹嘔在咳嗽的老鼠。這眼神,冷得孔嘉言看著都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自己撫了下肩膀。
“林小姐,不是,林大姐。”老鼠好不容易喘過氣,感覺自己好像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圈出來一樣,“你下手真的太狠了,哪有上來就這樣的。”
“沒人告訴你,做這一行的,知道的多,說的少。就算知道,也應該把嘴管嚴實了麼?看來以前是沒人教你,我今天,也算是,教教你這道上的規矩。”林躍淺眼皮都沒眨一下,在那斜著嘴角,毫無感情地斜笑著。
“呃……”老鼠聽了林躍淺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確實在他們這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尤其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的人,很可能明天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林大姐。那個,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事。”
“不答應。”林躍淺十分果斷地回答,都不給老鼠說出要求的機會。
“……”老鼠沒想到這林躍淺這麼硬,吃了個閉嘴羹,又囁嚅著開口說,“林小姐,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麼?”
“不可能。”林躍淺依然是毫不猶豫,三個冷硬剛橫的字,從林躍淺那張清純可人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是在談論什麼生死攸關的性命問題。
老鼠聽到林躍淺的話,顯然一下子就泄了氣。要說剛才的顧先生,雖然自己查到了他的地址和一些家裏的變故情況,但是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顧先生的家庭背景和身份,讓讓他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深入調查。但是這林躍淺,一開始的時候,他隻是單純地為了收集情報,才去稍微調查了一番,結果這過程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甚至很想親眼見見她,很想親口問問她一些事。剛才這一下子毫無猶豫的出手掐自己,和剛才不容置喙的話語,好像就感覺她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生死。雖然做他們這一行的,生死都是常事,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賺錢的,所以自己一直沒有談戀愛,怕的就是給別人帶來了危險,或者就是成為別人要挾自己的籌碼。現在,如果今天死在這裏,那也隻能說,他命該絕於此處。
抱著終須一死的心態,老鼠悲愴地說:“林姑娘,那既然這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林躍淺雙手換著抱住自己的手臂,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老鼠。
“那個。”老鼠的臉上好像又浮起了一絲紅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掐住,還沒緩過來的原因,“為什麼你最後會選擇離開馬德裏啊,為什麼不留下。”
“問完了?”林躍淺表情淡淡。
“嗯。”老鼠乖巧地點點頭。
“哦。”林躍淺言簡意賅。
“哦?哦是什麼意思。”老鼠不滿地嚷嚷,“你說了讓我問的。”
“我說了讓你問,我又沒說我會回答你。”林躍淺翻了個白眼。
“……你好奸詐!”老鼠嘟起了嘴。
“你是不是才十幾歲。”林躍淺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