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孔嘉言緊緊地擰著眉頭，他不是很能理解林躍淺的話，“什麼叫做，不確定你認不認識她，但是你想先認識她？”
“嘉言。”林躍淺笑笑，眼神飄向了遠方，“顧川是你的朋友麼？”、
“那肯定啊！”孔嘉言都不用過腦子想，直接就斬釘截鐵地回答，“你這不是廢話麼，川是我最好的且唯一的好朋友。一輩子的。”
“如果有一天顧川和你不辭而別，你再也找不到顧川了呢？”林躍淺偏著頭問。
“這……”孔嘉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應該是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
“如果呢，就是打個比方。”
孔嘉言難得認真地想了一下，眼神裏走馬觀花似的閃現過許多複雜的情緒，失望、痛苦、懷疑、否定、釋然，最後孔嘉言臉上帶著輕鬆的微笑回答眾人：“如果有一天，我的川兒真的對我不辭而別，那我也相信，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和緣由。我會等他主動來聯係我。“
“如果他一直沒聯係你呢？”林躍淺不依不饒。
“林妹，你這人，問題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孔嘉言嘴上抱怨著，但是剛才他也已經想到了，便接著回答,“如果川兒一直沒有聯係我，那我就靜靜等著。等到我們再次重逢的那天，然後過去重重地給他一拳，也不會問他是去幹嗎了。”
“嘉言……”顧川望著他，眼睛裏有一些克製的濕潤，“謝謝。”說著舉起了手裏的酒杯，示意了一下，直接仰頭自己就幹掉了。
“謝你個鬼啊，跟我還用說謝？”孔嘉言也有些動情，舉起了麵前的杯子，一口氣“咕咚”全部都倒進了肚子裏麵。
“哇，嘉言哥，我好感動啊……”迷弟老鼠在旁邊，都快感動地哭了，年輕人還是少不更事，容易被感動。
“嗯，和我想的一樣。”林躍淺的表情倒是淡淡的，不像在場的其他人一樣，有很明顯的麵部情緒波動。
“所以呢，這和你想認識那個喝醉了的瘋女人有什麼關係？”孔嘉言馬上收起了情緒，又把話題給拉到了正題上。
“等等。”林躍淺伸出手，打斷了孔嘉言的問話，眼睛直直而專注地盯著樓下的位置。眾人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見到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擠過了人群，穿過了過道，又回到了吧台最邊上的角落，坐了上去。這次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倒是不急著喝，隻是拿著杯子，手托著自己的腮，好像在想什麼事情。燈光迷離，聲音嘈雜，樓下的人看不見樓上的人，樓上的人看不清楚樓下人的表情。
“哎，就是她。”孔嘉言辨認出來後，便大聲驚呼，“沒錯，肯定是她。”
“嗯，我知道。”林躍淺轉動著手裏的杯子，語氣看不出任何悲喜。
“我還是不明白。”孔嘉言感覺自己原來就不小的頭變得更大了，“能不能別賣關子了，一次性說完不好嗎，好林妹兒！”
“你記得不記得，為什麼我們在這一整條酒吧街上，偏偏選了這一家？”林躍淺確定了那個女人回到了座位，便收回了一半的視線，隻是用餘光繼續關注著，然後開始回答孔嘉言的問題。
“那是因為我有這家酒吧的至尊VIP卡啊。”孔嘉言一臉理直氣壯。
“…...好的。”林躍淺也被這個答案給一下子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你看你那慫樣。”孔嘉言見林躍淺一臉吃了憋的表情，瞬間心情就好了不少，然後回憶了一下說，“我記得你那會說，好像這個酒吧裏麵，有一個長得像你朋友的背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