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瑜緊緊地護住了頭,但也僅僅是這樣而已,他並不願大聲呼救。雖然他沒有那麼重的大男子主義,但是他也不願意別人見到他落魄不堪的樣子。就讓他們打吧,也許,等他們打累了就好了,或者等自己暈過去,這一場災難也就結束了。
辛子瑜閉著眼睛,隻在心底與上帝對話,靜默探索生命真諦是苦難的時候。身上的棍子擊打忽然就停止了。
閉著眼又過了幾秒,反而還聽到了,剛才那個打自己的男人痛苦的哀嚎聲。辛子瑜睜開眼睛,看到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比自己好多人,很是痛苦,剛才還那麼橫行囂張的人,但他此刻卻不敢停留,隻是撿起棍子,就拉著同伴匆匆離開跑去。
"呼……終於……"辛子瑜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與上帝的的對話,還是很成功。他的眼神往邊上看去,隻見到一個女孩,頭發染的是豔俗明麗的金黃,中間還挑染了兩縷綠色,臉上的妝容十分誇張,眼睛化著歐美人熱衷的濃重煙熏妝,還配了個特別俗氣的大紅唇。這妝實在是,好像畫的有點過了頭,太重了,但並不適合她。兩個幾何圖形的大耳環,垂在耳朵下麵。幸好她的耳垂厚,不然這耳朵估計都得被垂壞了。
不過看著她的樣子,應該也就是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隻不過妝容畫的比較歐美,顯得比較老氣。
女孩子拍拍手,對著盯著自己的辛子瑜,說:"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俠?真沒用,別人打你,你就不知道還手嗎?"
辛子瑜沉默不言,女孩子以為他是覺得自己打不過,所以才不接話,於是繼續開口說:"就算打不過,也要去努力一下啊,打架最重要的是輸贏嗎,不是!打架最重要的,是得讓自己痛快。我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覺得你快被打死了,我才不來幫你呢。"
辛子瑜繼續沉默,突然覺得這個妝容誇張,又看著有點暴力乖張的小姑娘,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說真的,在他的人生經曆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認知,也從來沒人告訴過他,打架的真理在於讓自己痛快。
小姑娘繼續在原地挑眉,恨鐵不成鋼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邊說話嘴裏還邊嚼著個口香糖,吹了個泡泡,說:"我看你應該也是華夏人吧?"
辛子瑜點點頭,"是的,我是華夏京城人。"
"哦?那真的是巧了,我也是京城人,也算是他鄉遇故人了。不過,我們京城的漢子,都爺們著呢,可不你這樣,我們老京城人,那都是要麵有麵,要裏有裏的大老爺們。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你看你這身子骨,這都不用看,就是個弱書生。"
辛子瑜:"……"雖然聽著不是很舒服,但是好像說的就是個事實。
"回去多運動,學學什麼防身術之類的,總得有一技傍身啊,出門在外,尤其是國外這麼亂,你還在別人的地盤上,觸及了別人的利益,那可不得被打挨揍嗎?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不然他們明天又該來找你麻煩了。"女孩子繼續叨叨,話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辛子瑜慌忙喊住了她:"那個,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說著,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出門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帶手機出來。
女孩子挑著畫的粗粗的上揚眉,說:"不用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必要。"
"呃,那你告訴我你住哪兒,我回去後謝謝你。"辛子瑜連忙詢問,知恩圖報,還是得回去後找個機會謝謝這位出手相助的姑娘。
"謝我?謝我幹嘛,不需要謝我。如果你非要問我叫什麼,用我們華夏的話說,我的名字叫雷鋒。"女孩子笑著說,白潔而整齊的貝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動人心弦的光澤。
辛子瑜一時看著她的笑靨,一下子不知道這麼接她的話。
小姑娘說著揮揮手就離開了,也不管辛子瑜在背後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