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顧川看起來好像是不情不願,以及整個過程聽起來有點光怪離奇,但是畢竟林躍淺和顧川要結婚的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所以一眾人,也還是前前後後地熱絡地忙活了起來。
又是看去哪裏度蜜月,又是商量著到時候怎麼在門口鬧新郎,至於酒店酒席、司儀、喜糖、伴手禮這些,倒是用不著他們去操心,顧家都會悉心準備好全套。
“你真的想好了?”戴璐和林躍淺相約出來喝了一個下午茶,攪動著麵前歐式極簡風的杯子,戴璐憂心忡忡地問林躍淺。
“想好了啊,這不是都快要結婚了,怎麼,要搶婚不成?”林躍淺現在是毫無節製,大口大口地吃著麵前精致可口的小甜點,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一臉滿足的表情。說真的,如果單看林躍淺這兩天的氣色和神態,確實完全就是一個馬上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女人。
不過,畢竟是從少女時期就一起玩大的,戴璐還是比較了解林躍淺的:“是啊,我搶婚呢,我可不能看著你就這麼草率地賭氣地嫁人了。”
“那你搶婚,是想搶我還是想搶顧川?”林躍淺避開了問題。
“避重就輕可不行。”戴璐敲敲桌子,“劃重點。你明明就不樂意吧,為什麼要答應嫁給顧川。”
“唔,大概是因為確實顧氏集團家大業大,完全能罩得住我。而且他爸媽和我爸媽以前也有交情。甚至還定了娃娃親,我和他結婚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林躍淺一本正經地說到,“何況,顧川長得還挺帥,這一波不虧。”
“…….”戴璐無語,“你好像以前不是這麼說的親。你喜歡的不是冰山男,你喜歡的是文藝男青年,何況顧川,他看起來好像並不樂意娶你,你不會幸福的。”
“為什麼不會幸福的?”林躍淺疑惑地偏著頭,“顧川隻是長得冷淡了點,又不是性冷淡。”
“……”戴璐扶額,“我懷疑你在開車。”
“疑車,無據(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沒有證據)。”林躍淺點點頭,“他樂意不樂意不重要,這婚,他是結也得,不結也得結,由不得他。”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密謀著什麼大事,我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你多慮了。我也快30了,是該結婚了。婚姻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從四德,相夫教子。”林躍淺開始一臉乖巧。
“……閉嘴吧你,真是見了鬼,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都感覺到傳統文化氣息的浮誇和腐朽。”戴璐連忙捂住耳朵搖搖頭。
“嘻嘻嘻。你肯定是單身狗嫉妒我要結婚了。小姐妹。”林躍淺還是和戴璐打趣著。
“是是是,我嫉妒,我嫉妒地快要發瘋了好嘛。”戴璐誇張地配合著林躍淺的表演,“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要結婚,你和顧川的關係肯定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的。至少明麵上,也應該是客客氣氣,相敬如賓的。你看你兩現在,跟個陌生人一樣,連朋友都看起來沒得做,不像新婚夫婦。像怨偶。”
“那我也沒辦法了,暫且也隻能這麼著了。再說了,我也沒指望他能給我什麼好臉色。扯平了。”林躍淺的嘴角不自覺地泛出了一絲冷笑。
戴璐蹙眉看著林躍淺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總有一種感情,事情不隻是明麵上看著的那麼簡單,但是躍躍不願意說,自己也問不出來,回頭找孔嘉言商量一下吧。
“對了,躍躍,你和顧川還有10天就辦婚禮了,你兩婚紗照拍了沒?”戴璐想起了什麼,開口問。
“額。那肯定啊。”林躍淺一臉你還用問的表情。
“是肯定拍了,還是肯定沒拍?”戴璐也是斜著眼,反問著林躍淺。
“那當然是……沒有啊。”林躍淺一癟嘴,“我和他還需要拍婚紗照?坐一起跟兩個假人一樣的。再說了,他顧川現在能不看見我,就不會來看見我,我還能在指望這哥們能跟我去怕婚紗照?”
“……”戴璐沉默,“不管怎麼樣,這婚,既然是肯定要結的,那這該有的,就都不能落下。婚紗照,那是不得不拍的。今天下午去找個這兩天就能拍的店,趕緊拍了趕出來。婚禮上要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