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鶯詠忍著一肚子的氣跟著王小白離開了酒店,吳懈還是開著那輛昂貴的瑪莎拉蒂在門口等著他們,看到王小白之後立馬推門下車,搞的跟王小白的車夫一樣。他自己心裏也有些膩歪,怎麼就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了呢?跟自己的身份簡直完全不搭嘛。尤其是王小白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更是讓吳懈心裏腹誹不已。
但是王小白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他大咧咧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其實副駕駛的位置一般都是保鏢做的,但是他不在乎。當然,吳懈從這點細微中找到了平衡感,王小白還是很懂事的嘛,自己給他當了車夫,這家夥回頭就當自己的保鏢,算是扯平了吧。
“我們要去見誰啊?”王小白上車之後還是老規矩,點上香煙問道。沈鶯詠在後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這廝早已經練成了百毒不侵的厚臉皮,這種程度的眼神怎麼能夠殺死他呢?
吳懈坐在後麵的位置上,搞的他跟沈鶯詠看上去倒像是一對戀人似得。當然吳公子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那種程度,遊遍了花叢的他自然能夠從沈鶯詠那細微的表情中看到她對王小白那若有若無的情義。從長相上來說王小白不弱於自己,除了出身沒有自己好,王小白不管在任何方麵,比起吳懈來說都是半斤八兩。而且很有可能是半斤廢鐵跟八兩黃金的對比……
所以沈鶯詠就算是個大美人,吳懈也沒有要染指的欲望。
高端的公子哥玩女人,要求的都是自願原則,除了那些比較變態的喜歡來硬的之外,其他大部分的公子哥都是講究情調的。
所以盡管上車之後身邊就香風撲鼻,吳懈公子還是保持著軍人的坐姿,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麵,也就是偶爾側頭瞄一眼,很快就又將眼神給收回來的那種。現在聽到王小白的問話,他倒是有種鬆口氣的感覺,畢竟這樣坐著太久,對腰椎也不好嘛。可況不說話,可把他給憋得夠嗆。
“賭局是你贏了,現在葛雲龍,葉秋他們想要當麵跟你結算賭資。你方麵,我們都是很有賭品的人,從來不會賴賬的。”
吳懈笑著說道,“而且你這次算是出盡了風頭,整個京城太子圈對你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知道你挑選出來的那幾樣古董都是誰家的東西麼?說出來嚇死你,嗬嗬,為了能夠達到逼真的效果,那些太子黨可是將家裏的傳家寶給偷了出來。為此很多老怪物都沒少數落他們,有脾氣火爆的甚至端起槍要滅了自己的親孫子。哈哈,想著那些畫麵真是太有愛了。”吳懈樂不可支,看來這廝也是習慣將自己的開心建立在對方痛苦上主兒。
“其實呢,我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是一個情操非常高尚的人。你這樣說實在是讓我太難過了,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非常貪慕錢財的俗人麼?吳公子啊,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王小白麵色痛苦,好像是受了天大冤枉一般,那模樣看著真是我見猶憐,無比委屈。導致在後排的沈鶯詠手指頭又彎曲了起來,很想要用力的敲在這廝的天靈蓋上麵。
“小白啊,以後不要叫我什麼吳公子了,多生分呀。叫我吳懈好了,聽著親切。”
王小白眨巴眨巴眼鏡說道:“嗯,這個名字不好。聽上去跟基友差不多,我叫你小蟹蟹,哎呀,我都被自己感動了。這個小名兒聽上去咋就這麼有愛呢。”
吳懈臉都綠了,堂堂的吳少瞬間就變成了小蟹蟹,他仿佛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後背上背著的那個螃蟹殼子,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不是龜殼……
“關於賭資的問題,沒有必要。我也沒想過要通過這件事來贏你們的錢,隻要以後再看到我的時候別用那樣的目光瞅著我就OK了,我這個人很大方的。小蟹蟹,我們還是趕緊去見你的那位朋友吧。”王小白舔了舔嘴唇,笑嗬嗬的說道。
吳懈雖然不知道王小白心裏到底打的什麼注意,可是他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相當不易的。要知道當初合同上的條款可是相當的苛責,那些家夥是抱定了讓王小白出醜的心思的。
雖然現在王小白贏了,他們也不擔心會受到報複,這就是特權階級跟普通老百姓之間的差距,王小白再牛逼,也不過是杜青書的徒弟罷了。再厲害點,冒出來個宋軍,可是宋軍會因為這樣的人跟一群太子黨翻臉麼?
所以他們絲毫都不怕,與其說讓吳懈來邀請王小白赴宴是要償還賭債,倒不如說是一種變相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