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司機連帶著他的幾個小弟一起落網,江越第一時間彙報給了戰禦聘。

得知幾個人都被抓住,他的眼眸微眯,瞥了眼身邊還在熟睡的顧聆聽,陡然起身。

“讓張姨過來照顧她,告訴她我去審訊犯人。”

他對江越吩咐完,這才俯身在顧聆聽的額頭上輕吻了下。

戰總難得親熱一次,表現出來對顧聆聽的不同,江越哪兒敢多看,趕緊將頭轉到了別處。

警局的審訊室中,戰禦聘冷漠的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麵前,張姓司機帶了手銬,動彈不得,滿是狼狽。

“誰讓你去綁架顧聆聽的。”

戰禦聘驀然開口,聲音冰寒到極點。

“不說。”

司機搖頭,神色中竟然帶了點視死如歸的模樣。

倒是條好狗。

戰禦聘微微眯著眼看著他,將麵前的文件遞給了旁邊坐著的隊長。

在他身邊坐著的隊長趕緊起身恭敬接過,隨後瞥了眼他,清了清嗓子,將文件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張柱,錦城西郊人,今年三十九歲,家裏有一個上初中的兒子和六十二歲的母親,沒有妻子,居住在錦城西郊三環的紫藤小區三單元……”

“別念了!”

張柱陡然大聲喊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家裏到底有什麼人都被摸得清清楚楚,若是他再不招供,恐怕就會有人找到他家人的頭上去。

他的心態崩潰了。

見時機成熟,隊長對戰禦聘輕輕鞠躬,隨後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審訊室。

房間裏隻剩下戰禦聘和張柱,掃了眼男人那頹然如同死灰般的臉色,戰禦聘嘴角微微上翹,驀然起身。

他踱步到了張柱麵前,每一下腳步和地麵發出的沉悶撞擊聲,都像是重重的撞在了張柱的心上。

“你兒子和你母親還不知道你綁架殺人。”

戰禦聘食指在唇邊輕輕轉動,“張柱,要不要我告訴他們?”

“別,四爺,我知道錯了。”

張柱陡然睜開了眼睛,痛哭流涕地懇求,“我也是因為家裏缺錢才會接了老大的命令去對少夫人動手,我是豬油蒙了心!”

自從他的家庭成員情況被隊長給念出來,他就知道完了。

在這些人麵前,沒有秘密。

本以為自己能夠如同老大所說,拿了錢就辦事,之後帶著兒子和媽媽躲在錦城西郊中不問世事,躲過風頭就完了,沒想到根本躲不掉!

看著張柱那痛苦的神情,戰禦聘的聲音更加冰冷。

“如果不是你家人,你早就沒了活下去的資格。”

他的話像是刀子般狠狠地紮在了張柱的心中,張柱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抬眸看了看戰禦聘,漸漸絕望。

“我說。”

張柱低聲說道:“四爺,我也是聽人吩咐去對少夫人動手的,是我老大下的命令。”

“是誰。”

戰禦聘饒有興趣的撥弄著自己的手指,“我不聽廢話。”

他冷酷的眸子中帶著點玩味神情,張柱早已認命,全部抖落了出來。

“就是聶辰。”

聶辰?

將這個名字記下,戰禦聘轉身出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