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再三和李導師確認了這些事，並且證明鑰匙確實不在她的身上之後，這才拿了口供回到了醫院。
戰禦聘正在輔導顧聆聽的筆記。
他在商業界摸爬滾打多年，又是當年著名的金融係高材生，顧聆聽所學的筆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這裏是我們最常見的墨菲定律第二條。”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筆記上用紅色標注的重點地方，戰禦聘聲音溫潤地跟她說道：“其實說簡單直白點，就是控製市場價格。”
如果讓市價升高到人們不可承受的範圍，必然會囤積賣不出去，但若是能夠在人們可接受的範圍內控製價格，就沒有大問題。
經過他這麼解說，顧聆聽恍然大悟。
書本上的知識死板固執，聽他講述的卻是明白直接，將筆記上的內容再次仔細的標注好，看著他那嚴肅的模樣，顧聆聽忍不住微微笑了。
“如果讓你去我們學校當老師，你肯定講的比戰北城更好。”
不等戰禦聘回答，顧聆聽又認真的蹙眉想了下，“不行，要是讓別人都跟著你都學優秀了，我的獎學金怎麼辦？”
雖然明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難得看到她這樣認真的神色，戰禦聘忍不住嘴角再次上翹。
小丫頭真有意思。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而美好，江越輕輕地敲門，戰禦聘剛才的溫柔和寵溺仿佛在瞬間都收回眼底，歸於平靜。
“戰總，剛才審訊出結果了。”
江越恭敬地將李導師的口供錄音放了出來，顧聆聽和戰禦聘都聽了個清楚，當聽到李導師那淒慘的聲音，她的心中微微有些難過。
雖然對金融係的學生來說，李導師的課程是選修的，但她確實是個好老師，盡職盡責，盡可能多的希望將自己的知識傳授給他們。
她真的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
想到這裏，顧聆聽對戰禦聘輕聲解釋。
“四爺，最近學校的活動多，李導師說鑰匙不在她身上確實有可能，就連我們班主任方主任都是將鑰匙給了我，讓我代替她保管。”
老師們備課參加活動，實驗室之類的教室要開門，他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有空，所以幹脆將鑰匙給了學生，也是方便學生們使用。
“嗯。”
戰禦聘輕輕答應，眼眸微眯。
“李導師說是我自願的也是對的。”
顧聆聽看他不信，接著補充說道：“當時她問學生們誰想上台做實驗，柳菲就說了我，李導師看向了我，我就上去了。”
“柳菲？”
戰禦聘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她是誰？”
“她是我們的化學課代表。”
顧聆聽耐心地說道：“也是我們係的第二美女，不過她和我的關係倒不是怎麼好，以前總喜歡和我作對來著。”
這個柳菲有問題。
如此明顯的紕漏痕跡，戰禦聘自然不會放過，他冰冷地看了眼江越，江越立刻微微頷首。
兩人都不說話，病房中的氣氛仿佛在這個時刻沉默了下來，顧聆聽看了看江越，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戰禦聘的臉上。
看著他眼神深邃，她終歸是輕輕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