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的眼神太過狠辣,白若清輕輕的吸了口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爸爸。”
她低聲呼喚道,聲音低沉柔弱,“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是啊,盡力了。”
白浩嘲諷的笑了笑,“若清,你是什麼樣的人爸爸比你清楚,按照你的手腕,雖然不能讓他們徹底原諒你,但也能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
“從開始就是你錯了,你卻毫不承認,我想讓你去認錯讓你緩解你們的緊張,現在看來,竟然是我錯了。”
他有些悲涼的閉上了眼睛,麵容滿是滄桑。
沒有母愛的女兒,到底性格還是缺失了。
是他的錯,還是當年那些逼迫白家的人的錯?
白浩重重的歎了口氣,揮手讓白若清離開。
“你讓我自己待會兒。”
他對白若清毫不客氣的說道:“清兒,如果你還看重我的命,想讓我多活一段時間,那就最近不要和戰禦聘顧聆聽有任何糾葛,好好兒做生意。”
話說到這個地步,他的神情格外蕭索,白若清看著他,不知道怎的,腦海中冒出來蔣寒馳說的那句話。
你父親的命,握在你的手中。
她遲疑了下,看了看白浩臉上那越發加深的皺紋,輕輕的吸了口氣,轉身離開。
父親,我會聽從你的話的。
接下來的幾天,白浩的病情反反複複,但總歸是要比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白若清也跟在醫院中盡心盡力的照顧他,不敢懈怠。
白若清的盡力,讓白浩的身體好轉了點。
裕興公司也在戰北城的帶領下走上正軌,雖然沒了項目可做,但好歹沒了戰氏集團的打壓,讓錦城中的人能夠正常來這裏上班交易。
白若清和戰北城也有點手段,好歹讓公司沒有太大的盈虧。
生活平靜的繼續著,轉眼再過三天就是宋星悅的生日了。
宋星悅開始布置酒宴和生日聚會的所需事情,這天下午,顧聆聽將她送出潛龍禦景,自己歎了口氣,回到書房中。
戰禦聘已經在那裏處理文件了,看到她進來,笑眯眯的將她拉到懷中。
“怎麼了?”
“有點難受。”
顧聆聽對他低聲說道:“星悅的生日就要到了,我當初答應了她將蔣寒馳請過來的,可是現在時間越來越近,我卻懶得去和他說。”
讓她用什麼臉麵和他提起來?
不管蔣寒馳是否有未婚妻,是否要結婚了,麵對著這個曾經,甚至現在還在依舊喜歡著她的男人,總有點不好。
戰禦聘也不支持她和蔣寒馳見麵。
他是個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竟然和過去她的追求者有任何關聯。
可她卻偏偏看不得宋星悅那可憐樣,答應了下來。
看著小女人這般愁眉不展,仿佛天都要跟著塌了的委屈模樣,戰禦聘爽朗的笑了笑,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啊。”
他的薄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對她低聲說道:“我會幫你的,這樣吧,到你邀請蔣寒馳的時候,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