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禦聘冷冷的看著蔣寒馳,眼神深邃尖銳如同冬天的深潭,蔣寒馳沒說話,隻是將頭轉到了一邊去。
他懶得和戰禦聘解釋。
有些事情他知道就好,和戰禦聘多費口舌,不是他心中所想。
急診室外的氣氛空前凝重,江越派人拿了咖啡送過來,舒緩幾人的心情,當咖啡送到戰禦聘麵前的時候,他冷冷接過。
“蔣寒馳。”
他慢條斯理的對蔣寒馳說道:“你說,知道有問題卻不說出來的人到底是什麼心理。”
“我不知道。”
蔣寒馳將手中端著的咖啡一口喝下,隨後看向他,“我隻知道,經過提醒讓她有了防備心理,就已經足夠了。”
是麼?
戰禦聘的嘴角微微上翹,“看來你很懂。”
“彼此而已。”
蔣寒馳將杯子放到了一邊,“戰總還是多關心下顧聆聽的搶救結果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給你機會,讓你重新來過。”
“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顧聆聽,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這句話像是刀子般紮入了戰禦聘的心底,他不動聲色的將咖啡喝到口中,那格外濃厚的苦澀讓他的眉頭緊蹙。
這是他答應顧聆聽的事情。
但他卻屢屢失約了。
顧聆聽將自己整個身心都托付給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庇護,但他卻沒放到心上,隻盡力幫她抵擋風雨。
“我再有心思,也擋不住有心人。”
戰禦聘冷冷的看了看蔣寒馳,“別忘了,有的人包藏禍心。”
他的話簡單明了,蔣寒馳沒接腔,隻是靜靜的盯著急診室門口。
兩個男人的目光太過深邃恐怖,冰冷的無以複加,急診室外的氣氛凝重而冷冽,宋星悅不知道為什麼,緊張的不敢大口呼吸。
她不敢打擾到兩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急診室中,醫生們都在盡力挽救顧聆聽腹中的孩子生命,孟醫生和葉寧靜更是用了渾身解數,希望能夠留下孩子。
顧聆聽的肚子上插滿了管子,特製的藥物正在一點點的輸送進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孟醫生和葉寧靜對視了眼,終歸無奈的走了出來。
他們兩人摘下口罩,臉上額頭上早已滿是冷汗,看到他們兩人出來,戰禦聘和宋星悅,蔣寒馳等人急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
戰禦聘的聲音都在顫抖,“可有任何不妥地方?”
“還好,戰總,孩子保住了,少夫人的身體有點受損,幸不辱命。”
葉寧靜低低的說道:“就是有點不好的,這次少夫人吃了那樣的藥物,能夠將孩子保住就已經是極限,孩子很有可能在胎裏受到影響,先天不足。”
“什麼?”
戰禦聘的身體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先天不足。
這簡單的四個字將他的思緒全部打亂,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
看到他這樣,孟醫生趕緊對他解釋,“不是什麼太大的影響,就是會有點體質差,不至於到那種地步。”
她知道戰禦聘這是誤會了。
先天不足的孩子,很容易四肢不健全或是有別的病症,憑心而論,若是她聽到自己的孩子落到這個下場,也會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