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集團對麵的半島咖啡店中,顧聆聽和戰禦聘並排坐在卡座的一排。
在他們的對麵,蔣寒馳和宋星悅坐著,蔣寒馳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仿佛是個無怨無求的男人。
最初的熱情在意識到顧聆聽還懷著戰禦聘的孩子,心裏還愛著戰禦聘的時候已經全部消散掉了。
宋星悅也沒說話,顧聆聽和戰禦聘自然不能先開口,四個人就這般沉默著。
氣氛更加冰冷,仿佛是萬年不能解凍的冰山般,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這句至理名言在宋星悅的心頭不停的徘徊著,她終於咬了咬牙,抱著必死的心態,看著兩人輕輕的開口。
“顧聆聽,咱們在潛龍禦景中說的好好兒的,你怎麼不說話了。”
話音落地,蔣寒馳身上緊繃的感覺仿佛也在不經意之間消失了點,看了看宋星悅,再看看坐在自己對麵的顧聆聽,嘴角微微上翹。
“你們說什麼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說你。”
顧聆聽淡然說道:“蔣會長,你現在是宋星悅的男朋友,不知道你將傅星妍留在身邊是什麼意思?”
“我樂意。”
蔣寒馳喝兩口麵前的涼茶,“傅家已經破產了,好歹她也是我的未婚妻,當然,是前未婚妻,我不能對她坐視不管。”
話音落地,戰禦聘輕輕的哼了聲。
別人不知道傅氏集團是怎麼破滅的,他卻更加清楚,如果不是蔣寒馳在身後逼迫著傅氏集團,來了個釜底抽薪,她怎麼能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而造成這一切的推動者,現在卻在說不能對她坐視不管。
可笑。
“咱們還是坦誠吧。”
顧聆聽當時跟在戰禦聘的身邊,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關竅,輕輕搖頭,“蔣會長,我知道你對傅星妍沒感情,放過她吧,讓她自由。”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到星悅難過。”
顧聆聽低聲說道:“我知道我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你,但是星悅來求我,她難過的樣子我看了也會揪心,所以勉強來跟你說這些。”
“蔣會長,你怎樣做是你的自由,但請你別傷害到星悅。”
她低低的將這些話說完,再次抬眼看著他,蔣寒馳的麵容上溫潤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冷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
顧聆聽說的好簡單啊。
她明知道她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卻能夠這麼簡單的將話說出來,他也知道她對他是種執念,但他卻不能放手。
“顧聆聽。”
蔣寒馳冷冷的開口:“你不想看到宋星悅難過,就過來對我指手畫腳,可是你想過沒想過,我在你心裏算什麼?”
“你口口聲聲說不想傷害到你的閨蜜宋星悅,可你帶著戰禦聘來,難道不是來傷害我的嗎?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蔣寒馳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了眼旁邊不停哆嗦著的宋星悅。
“很好。”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龐,“學會用顧聆聽來紮我的心了。”
蔣寒馳的口氣冰冷,宋星悅不敢動彈,隻是哆嗦著看著他,身體也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