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城在打啞謎,白若清有些等不及了,輕輕的錘了下他的肩膀。

看著她那猴急的樣子,知道她也是心裏不安生,戰北城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借刀殺人。”

他語重心長的對白若清說道:“曹沫對顧紫晴的事情念念不忘,他很喜歡顧紫晴,到現在還在找顧紫晴的消息,可惜戰禦聘掩蓋的太好了,他不知道。”

“而他的哥哥曹策,倒是挺喜歡你的。”

聽到這話,白若清剛要反駁,戰北城便輕輕的豎起了手指,堵住了她的唇,“別反駁,他當年對你什麼感情,你自然是最清楚的。”

聽到他的話,白若清確實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的,他說的沒錯。

當年曹策對她的感情很真摯,將她當作了他年少的歡喜,她看得到他的感情,但是她卻並沒有放到心上去。

她的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戰禦聘。

“你說要是曹策知道你被顧聆聽欺負了,而他的弟弟最喜歡的人顧紫晴,也被顧聆聽欺負到了監獄中,他會什麼反應?”

戰北城笑了笑,“不管他用曹沫動手還是他自己動手,對我們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反正除掉顧聆聽是我們都想要做的事情。”

聽到這裏,白若清終於明白了過來。

罷了,她現在要的隻有戰禦聘能給她,不管是為了當年的背叛還是為了報複,顧聆聽的命都不能留。

“我懂了。”

她低聲對戰北城說道:“謝謝你,戰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輕聲對戰北城笑了笑,看著她那熟悉的笑容,戰北城的嘴角也帶了點弧度。

“清兒,我最喜歡你的就是這一點,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知道什麼是該又的犧牲,不會回頭去後悔。”

他的手指輕輕的略過了白若清的臉蛋,她猛然往後躲,他的手指就像是個吐著信子的毒蛇,讓她感到一陣陰冷。

“清兒,曹策回來之後在聚賢樓中設宴,我去參加宴會了,將錦城中的事情都告訴他,等到晚上他會帶著曹沫來找你看望白叔父,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戰北城說完,轉身就往外走,他的身影冰冷而獨特,白若清看著他,突然再次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這不是她過去認識的戰北城。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似乎也產生了點變化,她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總知道這是不好的開始。

難道他們在這時間的長河中,都開始變得敏感而脆弱了嗎?

白若清茫然的看著病床上熟睡的白浩,卻驚訝的看到,在他的眼角有了顆渾濁的淚滴。

這個晚上,錦城中的聚賢樓很是熱鬧,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男人優雅起身,在給眾人敬酒之後,這才出席。

他走到了樓下的花壇邊,優雅的點燃了一支香煙。

“曹策。”

戰北城那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曹策的手輕輕抖了抖,剛剛點燃的香煙便頓時化作了煙灰消散在地上。

“戰大哥。”

曹策溫潤的優雅喊道,眼神在戰北城身上不動聲色的轉了轉,再次落下,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