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敵人與你不在一個段位的時候,你總有一種摸不透,道不明的詭異感。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你再多的努力,在別人麵前都是兒戲。
顯然,作為一個BT到無敵的妖孽,唐某人的段位甘想想從來都是看不懂的。明明都處於同一個屋簷下了吧,可她見到他麵的機會卻越來越少。
不得不說,唐某人真是將欲拒還迎的把戲玩得風生水起。撓得她心底癢癢的,偏偏又發泄不出來,每當她要放棄了吧,他又來撩撥一下,激起她憤怒的小火花。
唉,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唐江一個技術總監無緣無故卻出差去了,甘想想自動忽略那個見不到的人,將別人的家占為己有,就在她披著床單扮聖母時,門卻被打開了。
唐澤提著一大包東西,與她麵麵相覷,很誠懇地誇獎道:“新造型不錯。”
有什麼能比在你要誘或的對象麵前,將形象丟得一幹二淨來得折磨?
甘想想呆了片刻,十分淡定的將床單往地上一丟,然後自己盤腿坐在上麵,淡定地說道:“在神壇太久,我需要接地氣。”
“恩。”唐澤提著東西進廚房,隨便提醒道,“二十八樓其實距離地下也不遠。”
“……”能不能不要拆穿她。
唐澤在廚房捯飭著瓶瓶罐罐,甘想想回憶了一下他做的飯菜,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很有骨氣的拿出新買的泡麵。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泡麵總是不翼而飛。
泡麵這種東西,總是聞著比吃著美味一萬倍,特別是在唐澤的飯菜對比之下。
唐澤就好像沒見到她一樣,吃著番茄炒蛋,還拿出一瓶紅酒,優哉遊哉地享受著。
用拉斐伴著番茄炒蛋吃,也真是腐敗。
甘想想憤憤不平的絞著泡麵,唐澤突然出去接電話,她看著他走遠,很迅速的跑過去就著他的勺子吃了口,還是那麼美味。
正在享受口中的滋味,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甘想想背脊一僵,轉過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幫你試試熟沒熟。”
“嗬!”唐澤又是一聲冷笑,甘想想看見他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你吃吧。”
潔癖什麼的,真是誰有誰尷尬。甘想想很樂意幫他解決這份被嫌棄的飯菜。
唐澤搖晃著酒杯,姿態優雅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吃了別人的東西,不好要別人再洗碗了,甘想想很自覺地拿起碗筷,唐澤更自然就接了過去。
甘想想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開始洗碗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意間又想起,他那晚對她說:我再也不逼你洗碗了。
一種熟悉的情緒從心中泛起,甜甜的,可同時更多地酸澀也隨之而來。她明明是最懂他的人,可卻看不透他的行為了。
悶悶地窩到沙發看電視,唐澤很快收拾完了,看也沒看她就去洗澡了。
甘想想看著亮起的浴室,思索著自己應該加大尺度。
唐澤從浴室出來時,客廳裏已經沒人了,他看了眼甘想想的房間,燈開著,又放下心向自己房間走去。
剛打開房門,擦頭發的手一頓,然後眉頭一皺:“你在這裏做什麼?”
甘想想穿著唐澤的黑色襯衫,長長的頭發隨意的放在肩上,小臉被水汽蒸得有些紅潤,挽起的衣袖讓白皙的胳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