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夕說:“阿瑾,我暈過去之前,我喊你了,你有沒有聽見?”
“嗯,我聽見了,就是因為聽見寶寶喊我,所以我就趕過來了。”秦懷瑾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管寶寶在哪兒,隻要你呼喚我,我就算移平山河,披荊斬棘,也會去到你的身邊。”
確認白小夕睡熟以後,秦懷瑾又在她身旁守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這才稍微放心,輕手輕腳退出了病房。
早在白小夕醒過來的時候,萬培源就退了出去,給這對情侶留下私人空間。
秦懷瑾一出來,就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到一旁說話。
“有煙嗎?”
萬培源有些詫異的看他一眼。
“你要抽?”
在他的印象中,秦懷瑾除了拍戲需要之外,平日裏基本是不會碰煙的,這次竟然主動跟他要。
其實萬培源自己也不抽煙,但是他做為經紀人,會經常和人應酬,所以身上總會放一包以備不時之需,這個秦懷瑾是知道的。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遞過去,看著秦懷瑾取出,點燃,俊美的五官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秦懷瑾沉默著吸了幾口,與其說是在抽煙,倒不如說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冷靜。
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嚇壞他了。
萬培源默默的站在一旁陪著,等待他的自我調節,片刻之後,秦懷瑾夾著煙的手指彎曲,直接把煙頭摁滅在手心。
“你瘋了?!”萬培源想去看他的手,卻被秦懷瑾擋了一下。
“沒什麼。”
這點痛的確沒什麼,和白小夕受的那些痛,哪裏能比?
而且他現在需要疼痛感來抑製他心底的野獸,不然,他害怕那頭野獸會從心底深處衝出來,撕碎傷害白小夕的人。
“湛劍怎麼回事?”
萬培源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我問了湛劍的經紀人,他說湛劍有這樣的異象是從一年前就開始的。
在拍攝《黑白》的時候,他就曾因為入戲太深接受過心理輔導,後麵電影殺青了,從那個環境脫離出來,跟小夕也沒有再接觸和聯係,也沒有接觸到《黑白》的相關內容,他的情況才慢慢好起來。”
“他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好起來了。”秦懷瑾冷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萬培源繼續道:“對,原本來說其實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在半年多前,湛劍的私生飯行為越來越過分,頻繁對他進行騷擾,平時趕通告這些壓力就比較大,又一直沒有充足的休息時間。
外加上被私生飯不斷跟蹤,偷窺,甚至發展到後麵差點讓她們登門入室,這些都導致湛劍神經衰弱,等到他經紀人發現的時候,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當時《黑白》不是有一個內部試映會。從回來以後,湛劍就變得很不對勁,他比平日裏更容易激動,而且說一些黑白裏麵的話,也總是呆愣楞的,怎麼叫他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