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安若婷努力的把身體縮的小一些,再小一些,還帶著潮紅的小臉上滿是自嘲的意味。
身側,司徒驍始終未發一言。凜冽的冷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發,他俊美的麵孔波瀾不驚,背對著趙萱萱,衣服已經穿了一半。
“臭女人,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滾出去?難道你還指望著司徒哥哥把你留下不成?”
司徒驍的沉默讓趙萱萱愈加的惱火,她咬了咬唇,上前一把拉住安若婷海藻般的長發就往地上扯。
“我讓你勾引司徒哥哥,讓你勾引司徒哥哥,看我今天不把你這個臭女人打死!”
看似纖細的手臂格外的有力氣,趙萱萱拉扯著安若婷的長發。
“夠了!”
終於,司徒驍冷著臉開口,怒吼聲裏滿是冰冷。
他站在趙萱萱的身後,淩厲的語氣讓趙萱萱頓時住了手,滿臉悲戚的轉過身去。
“司徒哥哥,你為什麼要對不起我,為什麼?你說過你會試著和我交往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多難過,我離開家人來中國找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麼?”
眼裏的淚珠不停的往下掉,趙萱萱撲進司徒驍的懷裏,一雙手臂纏住他的腰身痛哭不已。
地板上,安若婷身上裹著被子,絕美的小臉被趙萱萱抓壞了不止一道。她鼻子裏還向外流著血,紅的血液滴在白色的地毯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她盯著司徒驍的俊臉,眼裏有淚,卻始終倔強的沒有落下來。
軟玉溫香在懷,司徒驍原本滿是怒火的眸子就因為趙萱萱的眼淚慢慢柔和下來。猶豫了半晌之後,他還是摟住了她的肩膀,黑眸裏有溫柔閃過。
傻傻的看著眼前相擁的人影,安若婷的眼淚終於還是滑落下來。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和信任,在同一時刻房倒屋塌。
安若婷,你究竟在傻什麼呢?
“萱萱,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摟著女人的手臂始終沒有放開,司徒驍安慰著還在掉淚的趙萱萱,磁性的聲音裏是少有的溫柔。他扶著她軟軟靠在他身上的身體走向臥室的門口,轉過臉對安若婷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冰冷下來。
“安若婷,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想出人命,就別做出我不高興的事情。”
一句話,沒有關心,沒有安慰,也沒有柔情。然後,臥室的門就被司徒驍狠狠的摔上。別墅外麵,很快就響起了車子啟動的聲音。
寵物和女朋友,差距果然是很大的呢!
忍著身上的痛楚爬上司徒驍的大床,安若婷躲進被子默默掉眼淚。悲傷似乎越聚越多,把她整個人都淹沒在裏麵,每每想起司徒驍對趙萱萱的溫柔,一顆心就刺痛起來。
終於,在心底僅剩下的一點堅強也灰飛煙滅之後,安若婷抱著被子,放聲大哭。
郊外的馬路到了晚上就徹底的安靜下來,隻有路燈還亮著,孤零零的兩排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寂靜的路邊,司徒驍的車子停在那裏。他和趙萱萱都坐在車內,兩個人都一言不發。
“萱萱,你從哪裏拿了我別墅的鑰匙?”
終於,司徒驍先開口了。剛剛安若婷挨打的模樣總是在他眼前閃過,讓他的語氣不受控製的充滿了惱火。
“司徒哥哥,你是在生氣麼,因為我打了那個女人?”
碧綠色的眸子因為司徒驍的話更多了委屈,趙萱萱拉住司徒驍的一隻手,眼淚流的更凶。
抿緊了唇,司徒驍再次沉默下來。對於趙萱萱,他沒有愛,卻也不想傷害了她。畢竟,在美國她愛了他三年,從來沒做過過分的事情。
“司徒哥哥,鑰匙是伯母給我的。她打你電話你沒接,就讓我來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而且,要你搬回老宅去!”
拉著司徒驍啜泣了很久,趙萱萱才再次開口。話一出口,就讓司徒驍驚住。
母親從來不限製他的自由,這次半夜三更的讓趙萱萱來找,這是怎麼了?
“萱萱,我媽找我什麼事?”
趙萱萱的話音剛落,司徒驍就轉過臉詢問,磁性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嚴肅。
“伯母說……說讓你和我訂婚!”
漂亮的臉上泛起一抹羞澀,趙萱萱垂下碧綠色的眸子,整個人都散發出小女兒的嬌態。
司徒驍的母親叫薑萍,是早些年H市有名的女強人,嫁入司徒家開始就是司徒家的頂梁柱。她性格冷漠,不管是對司徒驍還是對自己的手下,她一直都以嚴厲著稱。似乎除了司徒驍的父親,還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