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的挪動著步伐,安若婷拉開病房的門,隻留給阿寬一個纖細的背影。
“安若婷,你給我站住!”
身後,阿寬大步上前始終控製著自己的阿寬終於衝動起來,一把拉住安若婷的長發將把她扯進病房裏。
她嬌小的身體踉蹌著,連續後退了幾步,才靠著牆勉強站住。
“安若婷,別把話說得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嫌棄少爺髒?那我倒想問問你,少爺怎麼了?他不過是安慰一下趙萱萱,有什麼讓你嫌棄的?但是。你呢,你和雷諾都要結婚了,不是一樣跑來跟了少爺麼?你和雷諾在床上沒有被少爺抓到過麼?你和藍軒鬧緋聞,不是少爺給你收拾的爛攤子麼?你嫌棄少爺髒,少爺還沒嫌你髒,!你有什麼資格嫌棄別人,你自己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自己就是個biao子!”
雙眼死死地的盯向著安若婷,阿寬大吼著,咒罵的話語像是鋼針,瞬間,狠狠的插進了安若婷的心頭。
她是jian人呢!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是個不幹淨的女人,就算她從來沒有和其他男人做過什麼,可是卻已經無法證明自己的貞潔。
“說的好,我就是個biao子。我承認。!你看見了麼,看見孔娜在我身上留下的字跡了麼?我給你看看,一定很合你的心意,你看了之後一定會非常開心!”
勾起嘴角,安若婷艱難的向阿寬走了幾步,絕美的小臉上掛滿了淒美的笑容。
她的反應甚至讓阿寬愣住了,他就呆呆的,看著安若婷一粒粒的解開病號服的紐扣,平凡的麵孔上充滿了不知所措。
終於,安若婷解開了最後一顆扣子。她雙手展開衣襟,上半身隻有一件圍胸遮體。即使有些看不完整,那縫了針的大大的‘jian‘字卻依然清晰而刺眼。
阿寬的心,為之一顫,忽然就有些後悔剛剛說出那番口的話來。
“嗬,滿意了麼?不用你說,有人已經在我身上留下了我是jian人的證據。你大可以放心,這輩子,我安若婷是丟不下這個稱呼了!”
冷笑地著呢喃著,安若婷就那樣展開著衣襟,絕美的小臉上滿是自嘲。
不就是jian人麼,那又怎麼樣?她安若婷什麼沒經曆過,還在意一個稱呼麼?既然他們喜歡說,那她為何不讓他們痛快一些,大方地讓他們說個夠。
“閉嘴!”
病床上,始終沉浸在悲傷裏的司徒驍終於回過神來。
“阿寬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滾!”
高大的身體猛地從床上蹦下來,司徒驍把阿寬推出病房,病房的門被他狠狠地的摔上病房的門。
“安若婷,為了離開我,你就這樣不惜一切代價麼?甚至解開衣裳給阿寬看?好,算我司徒驍糾纏你了。安若婷,你再打我一巴掌,你再能狠下心打我一巴掌,說一句你討厭我。你讓我徹底死心,我司徒驍絕不糾纏!”
大手顫抖著手,揪著安若婷的衣襟,司徒驍像是野獸一般嘶吼著,黑眸之中滿是瘋狂。
他的女人,她那麼美好,怎麼可以給別人看。除非她真的離開他了,不愛他了,那他司徒驍就放她自由……
空氣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整個病房裏隻有聽得到司徒驍急促喘息的聲音。
他俊美的麵孔上滿是冷汗,大手抓著安若婷身上的病號服,高大的身體如篩糠一般的顫抖。尤其是那雙腿,抖的仿佛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上。
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溢滿了哀傷,他就那樣緊盯緊的盯著安若婷,眸底就有藏不住的絕望傾瀉出來。
剛剛的安若婷,讓司徒驍心疼如刀割。
他從未想過她會這麼堅決的想要離開她,從未想過她那麼善良的人,也會說出那麼絕情那麼傷人的話。
那些話就像是鋼針刺在他的心尖上,遊走在身體裏的每一根血管裏,每回想一遍就疼一遍。
“安若婷,動手啊!為什麼不動手,你不是討厭我麼?討厭我就動手,狠狠的打下來,不要猶豫!”
黑眸因為安若婷的沉默愈加的幽深,司徒驍的低低的說了一句,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充滿了自嘲。
他的聲音很沙啞,就像是粗糙的砂紙打磨在心上。聽著他略帶顫音的話語,安若婷不由轉過臉去,眼底悄悄閃過一絲抹心酸。
司徒驍的難過,她感受的到。可是如果他們再這樣繼續下去,那這樣的相互折磨是不是就會成為家常便飯?
“司徒驍,別鬧了!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好聚好散不好麼?”
杏眼緩緩的閉上,過了好久,安若婷好久才敢去看司徒驍的俊臉。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已經雲淡風輕得的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她的聲音那麼小,像是一陣微風拂過。司徒驍的臉上,卻瞬間就湧上無邊的陰霾。
“又是好聚好散,安若婷,你以為我們的過去是什麼,是說忘記就能忘記,說抹殺就能抹殺的麼?”
抓著安若婷衣襟的大手不禁加大了力度忍不住的又用力了一些,司徒驍壓低了嗓子嘶吼著,憤怒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被人侵犯了領地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