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手的方向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瘦小的男子,正彎著腰看著他。
“拿著吧……”男子見她不接直接將饅頭扔在了她懷裏,邁步便繼續朝著城外走去。
她低頭看了看懷裏髒兮兮的饅頭,急忙起身叫住了他:“哎,你等一下。”
男子腳步一頓,回過身來:“姑娘可還有事兒?”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阿立。”他回答。
“你要去哪?”她又問。
“回家!”他回答。
“哦!”她問完以後沒有再繼續說話,歎了一口氣後又坐了下來。
男子看了看她,猶豫了一陣兒,然後問到:“你是不是沒地方去?其實你可以去我家。”
女子一聽抬起頭來,急忙點了點頭,起身便跟著跑了過去。
不是因為她膽子大,而是他看見了這個男子腰上掛著的那個小牌子。
這個牌子她在宮裏的時候見過,宮裏送飯的小丫鬟每人身上都有一個。
雖然她在宮裏未曾見過什麼男子,不過他身上帶著這塊木牌,就說明他肯定也在宮裏做事。
如今自己光明正大的進宮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偷到他身上的這個牌子,恐怕想要混進宮便易多了。
阿立見她跑來不禁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想了想,回答道:“寶莫。”
阿立憨憨的笑了笑:“寶莫,真好聽。”
寶莫也跟著笑了起來,誰既不留痕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那我叫你阿立哥吧!”
“好啊!”
阿立看起來很是高興,還沒有哪個女子願意跟他說過這麼多的話呢。
雖然她臉上長著一塊大紅疤,再一看上去有些醜,不過再看兩眼之後,他便發現這個寶墨長得還是很漂亮的。
“阿立哥,你家遠嗎?”
寶莫的聲音再次傳來,阿立回過神,朝著她搖了搖頭:“不遠,前麵就到了。”
阿立的家離城邊還有半裏的路程,說是家其實連個圍牆都沒有,隻有一間破舊的茅草屋。
阿立很熱心的推門招呼著寶莫進了屋。
屋裏隻有一張小小的木板床,床上卷著一雙發了黴的被子。
她眉頭不自覺的緊了緊,隨後笑了一聲說道:“隻有一張床,我睡在外麵好了。”
“那怎麼行,還是我睡外麵吧!”阿立急忙搖頭,隨即一把抱起床上的被子就去了院子裏,熟練的在屋後找了一捆幹草攤在了地上,把被褥就鋪了上去。
寶莫看著光禿禿的板兒床,心裏一陣苦笑,自己就算住在屋子裏好像跟外麵也沒什麼差別吧?
阿立鋪好自己的被褥後又邁步走了進來。
他打開地上那個破舊的小櫃子從裏麵拿出一套新的被褥來。
寶莫見此一臉的震驚,伸手指著被子說道:“你竟然……”
阿立憨憨的傻笑了一聲:“嗬嗬,這是我娘以前蓋的被子,我娘死了以後,我沒舍得用,就一直留在櫃子裏。”
寶莫看著繡工精致的被麵,心裏卻想著這個阿立以前應該也是個大戶人家吧!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事情落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