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五百人?!”荊川先生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到魏無忌臉上。
“你知不知道信陵學宮現在還剩下多少人?隻有八百人!
之前這幾年你已經從信陵學宮調走了三百餘人,你以為人才培養起來就那麼容易嗎?”老夫子須發皆張,實在是被魏無忌的好胃口嚇到了。
“師傅你莫要著急嘛。”魏無忌笑嗬嗬的,頗有些唾麵自幹的架勢,“徒兒我自然是知道培養人才的難度,這都十年過去了,信陵學宮的學子不過隻有一千餘人而已。
這是讀書人太少的緣故,讓讀書人多起來,這個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不可否認,信陵學宮叫出來的學子確實優秀,可是信陵學宮的位置太高了,高的仿佛身在雲端。
不論寒門學子,還是世家子,想要進入信陵學宮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方麵,信陵學宮極度渴求優秀弟子的加入,卻沒有足夠的人才。
另一方麵,無數人希望進入信陵學宮,卻沒有足夠的能力。”
“但是,反過來說,隻要有足夠的讀書人,自然就會出現大量的優秀人才,這些人裏,總會出現一些出彩的人物的。”
“殿下所言極是!”另一側一直未曾開口的老者開口了,“隻是,殿下可否聽老朽一言?”
“子夏先生請講!”對於這個慈眉善目的老者,魏無忌不敢怠慢。
老家夥來頭大的嚇人,乃是儒門開創者孔丘的一個記名弟子,學問精深,實力也強的離譜。
更嚇人的是,這位子夏先生是法家的開創者之一,大魏如今的相國李悝,就是此人的弟子。
應魏天子邀請,此時正在信陵學宮任職。
“殿下不必客氣,老朽姑妄說之,殿下姑妄聽之。”子夏先生客氣一番,道“聽殿下所言,似乎是要在關外道各個州縣都建立起學宮。”
魏無忌點頭。
“既然如此,信陵學宮的學子無論如何也是不夠用的,但是殿下忘了,在信陵,無法考入信陵學宮的讀書人也不少,這些人雖然能力有限,但能夠支撐起縣學的人還是很多的。殿下可以從這些人裏麵選擇合適的人選。”
嘖……不愧是孔丘門人,確實厲害!
魏無忌佩服不已,恭恭敬敬的向老頭子道謝。
正如子夏先生所言,能夠支撐起州級學宮的人才不多,但能夠支撐起縣級學宮的人可是不少。
“子夏先生,小子準備在關外道也建一座規模不下於信陵學宮的肅州學宮,小子鬥膽,請先生擔任祭酒一職!”老頭子能被孔丘收為記名弟子,無論是實力,學問,還是人品,都是不用質疑的。
若是能請這位老夫子去肅州擔任祭酒,那是再好沒有了。
“哦?殿下倒是好大的手筆。”老頭子挑挑眉,戲謔道,“給老夫一個理由,能夠打動我的理由!”
這是……有希望?
魏無忌心中狂喜,他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而已,看樣子,這老夫子還真有可能過去?
不過……用什麼打動他呢?
魏無忌陷入了沉思,以子夏先生的修為,無論是身份,地位,榮耀還是其他的什麼,對他都沒有任何意義。
沉吟許久,魏無忌緩緩開口,“道統!在肅州,傳授的學說可以以法家為主,法家畢竟出現的時日尚短,底蘊太淺,相國在大梁進行變法,顯得有些勢單力孤,沒有足夠的支持者,這樣壓力太大了,若是先生可以在肅州宣揚法家學說,相國的變法也會更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