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和褚亨都趕了過來,萬無一失的局竟然讓他給跑了,他們二人無論如何都是有責任的。
“罷了,下次做事謹慎些,目的達到了也就是了。
傳令下去,封鎖劍南道全境,全力捉拿林然!”
自己人自然是要區別對待的,有些話,不說比說了更管用,不罰他們比罰他們更有效果。
當然,以自己對這二人的了解,他們之後也會自己去領罰的——這是他一直在強調的,做錯事不要緊,但一定要敢於擔當,該承擔的責任就絕對不能推給別人。
而賞功罰過,賞罰分明乃是治人的最基本的原則。
這二人都是他絕對的心腹,許多事,用不著多說。
“喏!”
“墨門的那個分舵如何了?”
“回殿下,大軍過去之後,他們都未曾反抗,那個天象級強者也未曾反抗。”
黃錦答道。
“把他們都看押起來,另外,將此事稟報朝廷,別的,我們就不用多管了。”
魏無忌寫了一份奏折交給了黃錦,讓他派人送到大梁去。
雖然他自己也對鄧陵氏之墨心有怨氣,但這隻是對墨門莫名其妙就要殺自己的憤怒,要說一定不死不休,那覺對是不可能的,否則,他這輩子就要活在仇恨與報複的死結裏了。
以老爺子的老辣,自然隻會比自己上手做的更好,而不會更差。
魏國的皇族即便是真的該死,那也是魏國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出手。
……
“王爺,吳大人求見。”
“哪個吳大人?”
“是台州刺史吳大人。”
“請他進來吧!”
魏無忌在台州的行轅乃是曾經的刺史府,吳大人常年住在這裏,自然是熟門熟路,很快就在黃錦的帶領下到了花廳。
“拜見王爺!”吳刺史躬身道。
魏無忌起身,拉起吳刺史,笑道“吳公不必多禮。”
一番寒暄後,魏無忌見他幾次欲言又止,遂直接開口道,“吳公此來,莫非是有事?”
兜圈子神馬的,他最討厭了。
“不瞞王爺,下官此來,是為了私事。”吳刺史有些羞赧道。
“哦?”
魏無忌挑挑眉,卻並不搭腔。心下卻是對這個吳刺史有些不喜:來找本王幫忙還耍什麼小心眼?本王看起來很蠢?
幾次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就罷了,本王主動問你你還與本王耍心眼?
見魏無忌不為所動,又露出些許的不悅之色,吳刺史心頭一凜,收起了小心思。
訕訕道,“犬子這些年一直在家中讀書,如今略有小成,隻是難覓良師,肅州學宮和信陵學宮名動天下,臣是想送犬子去這兩地求學,奈何求助無門。
今王爺在台州,臣就豁出這張老臉想請王爺幫忙。”
魏無忌看了看他,心知這個吳刺史的犬子怕真的是個犬子,隻要足夠優秀,信陵學宮和肅州學宮自然會敞開大門。
以吳家的家世,他可不信去不了信陵或者肅州。
不過,一州刺史來找他幫忙,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好,沒有問題!”魏無忌痛快的點頭,“不過,本王事先說好,信陵不比台州,信陵學宮的祭酒是本王的老師,為人方正,令子去了信陵學宮,是不會受到任何照顧的。
甚至,荊川先生對他的要求會更加嚴格。”
“那是自然!”
事情解決了,吳刺史連連道謝。
他那個小兒子天賦不錯,不過卻是被慣壞了,去了信陵,也好磨磨性子——至於去了之後會吃苦?那就更不是問題了。要學本事,吃點苦算什麼?隻要能成器,他就開懷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