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沉，臉上更是陰霾密布，乃至於秘書看到充氣娃娃也不敢往歪的方向想，更不敢將所見散播出去。
下樓後，秦晚若坐在辦公椅上，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足足有十多分鍾，要不是董明珠推她，她還不知道會這樣發多久的呆。
“你怎麼了？”看她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之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董明珠還以為是總裁又欺負她了。
秦晚若被打斷了思緒，抬起頭卻慌亂不已，“哦，你說什麼？”
她眼前全都是沙發上坐著的那個女人的背影，根本沒有心思聽董明珠說了什麼。
這下子，董明珠就更確定她是有事瞞著自己了，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怎麼了？還好吧？”
她又一次走神，不過這一次知道董明珠是在關心自己，隻是敷衍著回了一聲“我沒事”，就站起來，往衛生間去了。
董明珠看著她的背影直搖頭，自言自語，“一定有事兒。”
衛生間，她把自己鎖在最後麵的位置，坐在馬桶蓋上好好冷靜。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氣死我了”，馮瑜的聲音充滿了怒氣，“都怪你，說什麼借著愚人節的借口給塵清哥哥送充氣娃娃，現在好了，他都生我的氣了。”
另一個很熟悉的女聲響起，“我可是好心給你出主意，男人嘛，他們全都是一塊木頭，你一點兒暗示都不給，他還以為你無欲無求呢。”
秦晚若愣了愣。
這聲音……她一定在哪裏聽過。
她屏住呼吸，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來那次籌劃給寧塵清下藥的兩個女人，外麵的，就是其中之一。
“可……”馮瑜有苦難言，隻能說她找錯了對象。
“誰讓你那麼明目張膽地給他寄到公司來了，這換誰都不會樂意的。”
充氣娃娃？公司？
秦晚若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原來，她在休息室裏看到的那個女人，竟然是馮瑜送去的充氣娃娃。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等外麵的兩個人離開之後，秦晚若推門出去。
洗幹淨手之後，她對著鏡子笑了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覺得心裏比剛才輕快了許多。
既然自己誤會了寧塵清，她便再次上樓。
敲開他辦公室的門，秦晚若感覺有一絲絲的尷尬，畢竟剛才是她無緣無故對寧塵清擺臉色，現在又不請自來，前後行為自相矛盾。
看見進來的秦晚若，寧塵清愣了愣，顯然，他沒有想到，秦晚若會去而複返。
他趕忙停下手上的工作，將她讓到沙發上。
見秦晚若低著頭一直不看自己，寧塵清以為她還在生氣，沉吟片刻後，主動開了口，“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他態度誠懇，“之前……我一直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了委屈，對不起。”
如此高傲的寧總竟然向自己道歉，秦晚若抬起頭，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可一想到馮瑜竟然送這麼有情趣的東西給他，她心裏還是忍不住地不舒服，便佯裝生氣的模樣，“你不用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我，我是沒什麼，倒是馮瑜，你好像沒有照顧好她的欲求吧？”
說完，她挑眉看著寧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