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麼疲憊,林小雅安慰道:“不著急,慢慢來。說不定哪一天小夕自己就想起了這些事情呢。”
“我還是覺得和占建南有關係,醫生說她很不願意想起來,那不就是被欺負的事情嗎?除了那些混蛋,還有誰能欺負小夕?”秦鈺想到那個“賤男”就氣得牙癢癢,渣男賤女配一對!
安子洛難得給她夾了一些菜,安撫道:“這兩個人都不知道跑哪個犄角旮旯待著了,哪兒那麼容易找?順順氣,別把自己給氣累著了。”
秦鈺當然知道這個理兒,但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一整晚,秦鈺都沒有睡好,在床上翻來覆去,除了想著小夕,還有小寶和Java的事兒。
晚飯的時候,她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是她越是不願意想,這個想法就越來越占據她的腦海。
按照時間來算,也許小夕就是小寶的親生母親!而把一個人的過去抹得一幹二淨,Java也不是做不到。
何況小夕和小寶的血型相同,小寶對小夕的依賴感,他倆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親昵的感覺,無一不讓秦鈺猜想,小夕就是小寶要找的親生母親。
“可是,這怎麼可能?Java明明調查過小夕,如果她真的是小寶的媽媽,Java怎麼會沒認出來?又怎麼會允許我和小寶與她走得這麼近?”
秦鈺躺在床上,無數個問題圍著她直到天亮。
林小雅做好早飯出來就見到秦鈺頂著個熊貓眼,嚇了一跳,“你昨晚幾點睡的?怎麼這麼疲憊?”
“也沒多遲,大概淩晨四五點吧……”秦鈺癱軟著身子,晃晃悠悠地坐在了椅子上,頭磕著桌子,閉上眼睛打著盹兒。
安子洛從樓上下來,也是一眼就看到了秦鈺的黑眼圈,又看見林小雅煮了兩個雞蛋給她,笑著道:“這又是去哪兒做賊了?”
“你家!小心你家保險櫃!”秦鈺享受著林小雅替她敷雞蛋,一邊不忘懟回去。
吃完早飯,林小雅和安子洛把秦鈺送到了醫院,才去了公司。
剛走到樓梯口,秦鈺就看到了熟悉的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上麵的人是誰了。
保鏢畢恭畢敬地把她請到樓上,屋裏小夕和小寶還在睡覺,Java坐在門旁的椅子上,看著平板上的文件。
外人看過去,更加像是一家三口了。
“你怎麼又來了?”秦鈺自從有了這個想法,麵對Java的時候就有了些距離感,站在門邊小聲地問道。
見她離自己那麼遠,Java隨口道:“過來這邊。”
誰知道秦鈺不進反退,差點就看不到還有她這個人了。
Java疑惑地看著她,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腕朝另一個空的病房走過去。
“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幹嘛總是抓我!放開!”秦鈺著急起來還不忘和他講道理,雖然Java完全沒有心思聽。
然而任憑她怎麼掙紮,最後也還是被Java拖了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Java一手推著她一手關上門。
“為什麼躲我?”沒有過多的問題,Java單刀直入,問得明明白白。
終於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秦鈺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我什麼時候躲你了?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小夕與Java父子倆關係的猜疑,雖然純屬自己胡思亂想,但是也讓秦鈺明白了一件事,她和小寶是革命友誼,但她和Java,頂多能算得上是雇傭與被雇傭。
這種關係一旦麵臨威脅就會土崩瓦解,不是被拋棄,就是主動拋棄。
而秦鈺並不是一個會把自己放在被動位置的人,所以她決定搶先一步拋棄Java。
誠然,這個拋棄,隻有她自己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