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誰的?”劉曦一把抓住宋雅琪的小手腕,疼得小丫頭一聲尖叫。
嚇得宋言飛奔過去,不過當她過去的時候,沐時修已經將劉曦推倒在地,同時地上還有散落的幾大袋肉、菜,而女兒安然無恙的被沐時修抱在懷裏。
“雅雅,你沒事吧?”
“媽咪,雅雅好痛。”宋雅琪一喊媽咪,豆大的眼淚就滾落了下來,長長的睫毛上沾上淚水,楚楚可憐。
張開手臂,撲倒在宋言的懷裏,哭得更傷心。
沐時修看著她肩膀一聳一聳的,心疼到握緊拳頭,冷漠的看著地上伸手求他拉起來劉曦,咬牙切齒,“你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如此重的手,以前我不願意相信你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今算是領教了,劉曦,以後咱們還是不要有任何來往的好。”
“哈哈哈。”當沐時修撿起地上東西摟著宋言轉轉身之際,劉曦突然狂笑起來,“好一個無任何來往,那請問,周末的訂婚宴你打算怎麼辦?”
沐時修腳步頓下,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宋言的反應,結果讓他有點失落,對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從未答應過要與任何人訂婚。”
“你沒有答應那昨日還跟我一起去選婚紗?”劉曦不死心,站起來,怒吼。
沐時修扭頭,無所謂的笑笑,沒有任何解釋,摟著宋言繼續前行,留下劉曦在原處暗暗咬牙,繼而又露出笑容,拔高嗓門,“你以為宋言回來就真能跟你再續前緣嗎?你最好還是搞清楚她的目的,七年前你對她的所作所為,她真能忘記?”
這句話雖然在沐時修心中埋下並生長,但是他卻裝作沒有聽見。
回到家裏,沐時修主廚,宋雅琪打下手,宋言看了看,沒她啥事,順手拿起窗邊一本書坐下。
這是沈從文的散文選集,說是散文,倒不如說是他在船上給妻子寫的信,每一篇信裏,每一個字裏都飽含了對妻子的思念,有一段話特別能觸動人。
沈從文說:我離開北京時,還計劃到,每天用半個日子寫信,用半個日子寫文。誰知道到了這小船上,卻隻想為你寫信,別的事全不能做。從這裏看來我就明白沒有你,一切文章是不會產生的……
這一大段後有一小段筆記,宋言淡淡瞥過一眼,繼續往下讀,對筆記裏那串疑似日期的數字並不感興趣,隻是隱約覺得有點熟悉。
“媽咪,開飯了。”香味勾得宋言從書中“醒”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先抱著雅雅吧唧幾口,一時忘了這是在哪兒,伸手就去拿那塊最有賣相的紅燒排骨。
可是,眼看著就要到手,結果手背卻被一隻大手握住,“洗手,女兒都那麼大了怎麼還這個陋習。”
宋言條件反射的縮回手,思緒一下子回到以前,她經常賴著他,要吃他做的飯,常常是他出廚房的時候,她已經解決完一盤了,然後才被他拖去洗手。
“對不起。”洗完手,卻被沐時修堵在洗手間門口,“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活,吃完飯我就帶雅雅回去,還有,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