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呢?”
沐時修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了,見宋言坐在病房外麵的長椅上,緊張的問道。
宋言偏了偏頭,“房間裏,已經睡著了,先在外麵坐坐吧。”
“時修,對不起。”
沐時修正了正坐姿,長臂一攬,直接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著,不用說話,一切的心意和心疼都在沉默中蔓延開。
“要不是我自私任性,宛宛不會受到傷害,都是我害的。”宋言再一次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懷疑和否定之中,把一切的罪過全都歸在自己的頭上。
“好了,我剛剛已經問過了醫生,她沒事,而且她也不會怪你,這件事本身也不能怪你,跟你沒有關係,是傷害她的人不是人。”
沐時修處於煩躁和擔憂之中,根本也說不出幾句多動聽的安慰的語言來。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一個有好多好多要解釋的,一個有好多好多想問的,可是,終究都還是沒能開口。
“你們倆進來吧。”
大約是病房裏根本就沒睡著的沐宛宛也是被他倆現在這個氣氛整的難受,終究還是開口叫了他們。
宋言一聽沐宛宛叫,跑得比誰都快,先是看了看液體,再看看她的體溫……
“言言,你坐下。”
宋言不情不願,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坐下來怎麼去正麵麵對她。
她在被帶走的時候,自己無能為力,如果再來一次,她想拚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讓那個女人將宛宛帶走!
是她給宛宛帶來了災難,而且還沒保護好她,宛宛一旦目光放宋言身上,宋言都會覺得自己好像是烈日在灼心一般,仿佛接受著最殘酷的審判!
“言言,剛剛在外麵你跟我哥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完全不必自責,還有,我那麼熱愛生活的人,肯定不會因此一蹶不振,我會繼續熱愛下去,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把那些帶給我不開心的人都忘掉,重新開始。”
宋言點點頭,毫無反駁的點不說,就連安慰的話都顯得很蒼白。
所以安慰她的話就交由沐時修去說。
雖然平常兄妹在一起就拌嘴,總是說一些彼此都不覺得好聽的話,但是也隻有他們倆知道,親兄妹就是親兄妹,平時再怎麼打打鬧鬧,其實對方在自己的心中,都是有著不可代替的地位的。
沐時修輕輕拍了拍宛宛的頭,寵溺的笑笑,從衣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我還記得啊,你小時候偷我的零花錢就為了買塊巧克力吃,我當時就在想,你吃吧吃吧,胖死你,胖了長大了就沒人喜歡了,這樣我更加可以光明正大的嫌棄你了。”
沐宛宛吐吐舌頭,“原來你一直都知道你的零花錢是被我拿了啊?”
“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誰像你這麼笨啊。”沐時修語氣裏滿是嫌棄,但是眼神裏滿是寵溺。
“言言,你看他,從小就知道欺負我,我以前也覺得他這樣毒舌的悶葫蘆肯定沒女孩喜歡,肯定會孤獨終老,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當時是這樣計劃的,我想著我一定要嫁一個對我好的,並且有錢的,這樣的話,不僅僅能養我,還要養我哥,有了孩子之後,我還要教育我的孩子以後要給舅舅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