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兒應了一聲,招來侍衛將水桃拖去大廳。
水桃不住掙紮,一張小臉早已沒了血色:“放開我!放開我!”
回頭麵對廚房眾人,百裏梓靜淡淡一笑:“各位也先放下手中事情,來大廳一同觀罰,通傳其他宮人也前來,少一人杖刑五十。”
“是。”無人不敢不應,當真是怕了百裏梓靜,原來這看似柔弱的人兒手段竟這般毒辣。
紫寒宮大廳——水桃一聲聲的慘叫傳出,聽得人們膽戰心驚,可觀罰的人們卻不敢吭聲,有誰敢去得罪這深藏不漏的尚宮?除非那人不要命了。杖刑水桃的侍衛手不留情,每一杖都痛入骨髓。水桃臉上早已淚水橫流,臀上更是血肉模糊。可是坐在一旁悠哉喝茶的百裏梓靜卻猶如視若無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住手!”新柔聞訊趕來,衝進大廳便推開杖刑的侍衛,將水桃護住。新柔萬萬沒有想到百裏梓靜竟會對他人下手,她以為這隻是她二人的戰爭。瞪著百裏梓靜,新柔怒不可歇。“梓靜尚宮,水桃還小,不懂事,你又何苦為難她?”
“不懂事?”百裏梓靜放下手中茶杯,淡笑。“試問這紫寒宮中哪一個不比我百裏梓靜入宮得早?竟會不懂事?新柔姑娘,你護著自家人未免也太過了些。水桃觸犯宮規,我若不以懲戒,那這紫寒宮規矩何在?”
“百裏梓靜!”新柔突然站起指著百裏梓靜,完全沒了往日的溫婉,破口便罵:“不要臉的狐狸精!你搶我尚宮之位在先,又讓五皇子殿下對我冷淡之極,你這般狠毒,如今你又如此毒打水桃,你可有心?”
眾人立時驚訝不已,新柔平日裏乖巧溫和,從不會如這般撒潑,萬萬沒有想到新柔竟然如此粗魯。“哈哈哈哈……”百裏梓靜大笑起來,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新柔。
新柔不禁退後一步,百裏梓靜雖麵帶笑容,可那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卻讓人膽戰心驚。“你、你想幹什麼?”新柔強裝鎮定問道。
“啪!”一耳光打在新柔臉上,百裏梓靜還帶上了兩分內力。新柔被這一耳光震得倒在地上,一時頭暈眼花,嘴角也掛上了血絲。“新柔姑娘,我入紫寒宮乃是五皇子殿下抬舉,並無他意,可你處處相*,我不得不出手。你莫要怪我。”百裏梓靜嘲諷說道。
“你憑什麼打我?”新柔一時站不起身,卻嘴不饒人。
“你想知道憑什麼?”百裏梓靜冷笑起來。“好,那我便說與你聽。水桃打翻我命人備的高湯,至我不能以高湯入晚膳伺候五皇子殿下,其罪一也;水桃出言不遜,對尚宮不敬,乃是觸犯宮規,其罪二也;水桃為你所用,你管教無方,至她氣焰囂張,其罪三也;你同樣也是對尚宮不敬,自然該罰,其罪四也。就憑這四宗罪,你該不該打?”
新柔無言以對。百裏梓靜收回冷笑,掃了掃周圍瑟瑟發抖的人們,又道:“我百裏梓靜本無意與他人為敵,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好好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但若與我作對,我也不會放過。都下去吧!”
散了眾人,百裏梓靜帶著春兒甩袖離去,隻餘新柔與水桃在原地。望著百裏梓靜遠去,新柔幾乎將唇咬破。今日之辱她若不報,她便不叫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