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近來雖然沒落,卻在A市依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自然也就少不了所謂的規矩。
許嫣然驅車走在去任家主宅的公路上,神情凝重的注視著前方,幽幽歎氣。每周一次的家宴提醒著她是任家一份子的事實,而每一次帶給她的都隻有難堪。
胡思亂想下望到那座豪華的別墅,陰測測的縮在那裏,似一頭覓食的怪物,張大嘴巴吞噬著所有能夠吞噬的一切。
將車子穩穩停靠在院落中,許嫣然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門。
“嫣然回來了,我們可都等著你呢!”右腳剛剛踏進門檻,林青歡便夾槍帶棒的開口了。
許嫣然暗笑,每次都是同樣的戲碼她耳朵都起繭子了,偏生林青歡卻好似不會煩似的每次重複。
彎腰換上傭人送上的拖鞋,規矩的走進來頷首道:“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任父端坐在沙發上,側目瞄了眼許嫣然,似乎沒想到今日的她竟然會搭腔。將手中的抱著合上隨手放在一旁,起身走向餐廳:“開飯吧!”
一家之主的開口打算了林青歡的冷嘲熱諷,她冷冷睨了眼許嫣然,然後儀態大方的隨著任父的腳步落坐在餐桌前。
許嫣然無可奈何的勾唇,從來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如此找人唾棄。
不經意抬眸,對上任邱笙欲語還休的眼神,果斷轉身離開。
那個放蕩公子哥絕對不會有好事找她,先走為妙!
“該死!”任邱笙低咒一身,穩了穩情緒,才慢慢落座,姿態優雅,笑容得意,仿若之前罵人的不是他一般。
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傭人將早已準備好的菜肴端上來放到桌子上。菜色精致豐富,卻處處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冷意味。
許嫣然不明白為什麼任父一定堅持讓她到場,明明所有人都不承認她的身份卻可笑的用任家的框架來約束她,真是好笑的很。
百無聊賴的扒拉著盤子的食物,她不喜歡西餐,總是寫生冷的東西沒有胃口。而任家卻為了彰顯高貴的氣質,對於西餐崇尚至極。
她從未當自己是任家人,自然不會評說,也不會告訴任父她不喜歡西餐,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話語權,隻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任家的家宴沉重漫長,許嫣然頷首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一點兒聲響,心中暗暗祈禱這場鬧劇快快落幕。
“先生,太太,表小姐來了。”管家依舊不苟言笑,一言一行就好似機器人一般沒有任何起伏。
任父眉頭緊鎖,思索片刻道:“讓她進來吧!”
“自從翼君去了之後咱們家便和那邊斷了來往,今兒個怎麼想起過來了?難道是想重修舊好不成?”林青歡眼底飛逝抹妒狠,卻依舊完美保持著自己的風度。
優雅高貴的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人無地自容,但她的身上終歸欠缺了一些氣質,反倒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落差。
連向來漫不經心的任邱笙都放下刀叉,幽幽望了眼自己的母親最後落到任父身上:“咱們任氏最近與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今天才想著來走動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