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田地裏,富貴老遠見到芷兒,忙跑過去說道:“芷兒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又看見常升也一起來了,詫異道,“常大哥,什麼時候來的?”
俞大娘也走了過來,看看富貴和芷兒,又看看麵前這個穿著西裝的陌生男子,忍不住問道:“這位是……”
“他是……”富貴正想著該怎麼解釋,卻聽常升先開口道:
“伯母,你應該不認得我。我叫常升,我的妻子是俞念兒。”
“你說什麼?”俞大娘驚呆了。
街上,凝汐提著一大籃子菜往食客居走去。憶風的車從她身邊經過,便停了下來。他走下車,拿過凝汐手中的籃子說道:“我幫你送到店裏吧。”
“也好,”凝汐笑道,“讓店裏的夥計們瞧瞧,你堂堂秦大爺,居然淪為送菜的。”
“這可是你說的?”憶風說著,打開車門,把菜往裏麵一丟,對司機道,“食客居!”
車應聲開走。憶風走到凝汐身邊,說道:“行啦,我陪你走走路。”
“蘿卜,新鮮的蘿卜,可生吃熬湯都好吃!”吆喝聲從耳邊傳來。
凝汐往蘿卜攤看了一眼,有看了看身邊悠閑的憶風,計上心來。她抓了抓憶風的袖子,指了指那個蘿卜攤,說道:“喂,這些蘿卜,你能扛得動?”
“你想讓我幹體力活?”憶風有些好笑。
“不行嗎?”凝汐走到攤前,拿起一個蘿卜掂了掂。賣菜的大娘忙說道:“買點嚐嚐吧,自家種的,保證好吃!”
凝汐狡黠地看了憶風一眼,說道:“大娘,這些我都要了。”
“你……”憶風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
“好好好,這就給你們裝起來。”大娘熱情地說道。拿過麻袋,裝著蘿卜,大娘絮絮叨叨地問道:“你們兩個是夫妻吧?看著很般配哩!”
“不是……”凝汐剛要開口解釋,卻聽憶風搶先一步說道:
“沒錯,我們就是夫妻。”說著還攬過凝汐的肩膀。
凝汐不好意思地笑笑,用餘光瞪了憶風一眼。
憶風隻是笑,眼裏還帶著一絲挑釁。
裝好了袋子,憶風乖乖地把它扛在肩上,大步往食客居走去。凝汐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偷偷地笑著。憶風的體力看起來很好,扛著那麼重的東西,走起路來沒有半分異樣。隻是他一身西裝,肩上那個破舊的麻袋,和他實在不搭調。
賣菜的大娘的攤子上已然空空如也。她哼著老歌,笑眯眯地收拾著準備回家。她掀開蒙在攤位上的報紙,那上麵,赫然寫著:“真愛如斯,愛妾墳前斷袖情。”下麵是林予睿和周仕在墳前熟睡的照片!
“啪!”孟茶花拿起一摞報紙,狠狠地甩在予睿的臉上。“自己看看!別以為的不認得幾個字!照片我還認得!”
“娘!”馬媛兒忙抓住孟茶花的胳膊,問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天天找予睿的麻煩嗎?”
“是他找我麻煩!”孟茶花推開馬媛兒,指著予睿的鼻子罵道,“不要臉的家夥,自己不要臉,幹嘛拉著馬家下水!看看鬧得是什麼事!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還活著浪費糧食幹什麼!是不是不浪費你家糧食!”她開始哀嚎起來,“哎呦,我的女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嫁了這麼個掃把星!孩子她爹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看看家裏被糟蹋成什麼樣子啦,你快回來啊,快回來啊!”
“娘!”馬媛兒想爭辯些什麼,可孟茶花的哀嚎聲一點兒都沒停下來。她深知自家親娘的脾氣,隻能作罷。剛要帶予睿離開,卻一眼瞄見了散了一地的報紙,蹲下來拿起一張看了起來。看到上麵不堪入目的照片時,她的手一軟,報紙飄啊飄地又落到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予睿,虛弱地問道:“這是真的?”
“我隻是和他睡了一會兒,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予睿解釋道。
“睡了一會兒?”肖茵茵從外麵走進來,冷笑道,“那就是睡了,對嗎?”
“是睡了,可是……”予睿剛要辯解,卻被肖茵茵尖利的聲音打斷。
“睡了!他們一起睡了!”肖茵茵求助似的看向馬媛兒,卻見馬媛兒也一臉不知所措。
“媛兒,你想想辦法吧!”肖茵茵哀求道,“讓他回來吧,別這樣下去了,我不能沒有他呀!”
馬媛兒看了肖茵茵一眼,她在求自己?沒錯,自己是予睿的正妻,她有責任拯救他!這樣想著,一種強烈的責任感油然而生,讓她鎮定了下來。想了一會兒,她開口道:“我去見見那個周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