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 這黑鍋你且好生背著(二合一)(1 / 3)

張良此話一出,被捆起來的樊噲,以及被圍住的紀信、靳強幾人齊齊注視王慶,等待他給一個答複!

王慶麵色不變,冷聲道:“斬殺反秦功臣,自當誅殺!”

“好!既然上將軍有此言,何不現在就誅殺項伯老賊?!”

不等張良開口,肩膀之上血流不止的樊噲就怒聲說道,血紅的目光盯著依舊尚未從驚變中徹底回過神來的項伯,恨不得生吃其肉。

“我不曾誅殺沛公!……”

項伯一驚叫屈道。

王慶擺擺說道:“叔父且安心!這世間還有真理存在!”

說罷又掃視一眼冷冷注視他的張良以及樊噲幾人道:“子房不問,我原不願說,君問我斬殺反秦有功之臣該當何罪?我且問你,意圖謀殺楚國上將軍,又該當何罪?”

張良目光縮了縮,片刻道:“絕無可能!沛公與君結為兄弟,同在懷王帳下聽令,共誅暴秦。

況沛公素來敬重將軍,昨夜聞聽將軍有意問罪,更是整宿未曾睡眠!今日天未拂曉,就帶輕騎,親自與將軍謝罪,怎會行此不義之事?!”

王慶哼了一聲道:“你也知沛公與我結為兄弟!沛公敬我我又何嚐不敬沛公?今日情形,子房你等親至,自當了然於心,若非我執意阻攔,手下虎狼之師,早已攻破霸下矣!

我叔父,更與你為至交,昨夜又與沛公定為親家,回還之後,就告誡我說,必須約束手下虎狼之士,萬不能與沛公兵戎相見!

叔父之心,可昭日月!若非沛公趁我取白玉馬之時欲行不軌,將要謀刺於我,以叔父與君與沛公交情,怎會下此狠手?!”

王慶一番至情至理之話一出口,張良一時也是語塞,不知該做何應對。

“你……你……我……我……”

受了傷驚魂未定的項伯,‘你我’了一陣,也是未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他倒是很想直接將實情說出,但若是此時將話和盤說出,也就意味著自己跟這個侄兒徹底翻臉!

若是沛公在時,自己翻臉之後,還有一個可以投靠的地方,現在沛公已經身死,再與這豎子鬧翻,可就一點都不好過。

但就這樣將此天大的冤屈背下,心中又是萬分憋屈,尤其是昨夜自己還與子房拍胸脯保證,一定會保沛公無事,而沛公又是那般的看重自己。

“少在這裏假惺惺!懷王曾與諸將有言,先入關者為王!你嫉妒沛公先你一步入關,又自恃勇力,早想殺沛公而後快,自占關中為王!依我看!沛公分明就是死於你手!”

短暫的沉默之後,目眥欲裂的樊噲紅著眼睛梗著脖子,對著王慶怒聲嘶吼起來。

在意識到沛公已經身死之後,他已經存了魚死網破之念,隻恨武力不及,未能斬殺項伯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此時又聽王慶說這話,也就不再虛與委蛇,直接把那最後的一層窗戶紙捅破,將劉項二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擺放到了台麵之上。

這樊噲還真的大才,居然一語就將自己此次前來的任務給言中了,比自己厲害多了,擁有係統也有一段時間了,基本上沒有猜透它的套路。

不待王慶開口,一旁的項莊就憤憤然出聲道:“如公所言,若無項王趙地血戰暴秦主力,破王離,降章邯,沛公如何能輕易進關中?

沛公派人守函穀何意?還不是想要將諸將領盡皆拒於關外,獨領破秦功績?

他事事不如上將軍,此時又猛然得此天功,生怕上將軍會對他不利,早就對上將軍起了殺心!

項王邀他觀看白玉馬,正是動手最好時機!

隻是他卻估錯了我叔父!以為說些好語,用些小恩惠,口頭上結為親家就能讓我叔父對他死心塌地?

我呸!叔父與上將軍乃是至親,豈是他這種人就能離間的?!”

項莊的這波無意中的神助攻,更是讓項伯心裏的話說不出口,隻是感受到張良有些許心痛的目光時,心中悲痛之意,更是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