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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西墜落,寒意漸起,穿著皮裘頭發花白的張耳立在帳前,將目光從西麵收回,落在了軍營外麵帶人義正言辭拒絕秦人送來糧餉的項莊鍾離昧這些項羽的嫡係。
以及那些感恩戴德帶著豬羊粟米等食物從軍營外圍離開的秦人。
心中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隻覺得些沉沉的。
項籍這是要謀劃關中秦地啊!
依照他對項籍的了解,原以為入關之後,項籍最多隻是燒殺搶掠一番,然後領兵退回楚地,而且極有可能會攜帶破秦之威,自立為王。
現今看來,卻是自己想錯了。
之前與他有些交情的沛公身亡,張耳真的以為是沛公想行刺項籍才被項伯誅殺的,但從現在項籍這一係列對待秦地的手段來看,沛公死的實在有些冤枉。
不管劉季入關是不是有取巧的嫌疑,有懷王之約以及沛公反秦的功勞在,項籍想要占據關中為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隻有劉季死了,他作為反秦第一人,在謀劃關中才會說的過去……
這樣的計謀,項籍那個直性子的人還用不出,十有八九是出自範增這個老賊之手……
他這樣想著,忽然又笑了一下,對自己來講,項籍為關中王,其實遠比劉季為關中王要更加有利。
先不說項籍有千裏奔襲解巨鹿之圍,救趙王歇以及自己於水火之中的大恩情,以及後麵自己帶兵隨著他西進入秦的情誼,單單是項籍謀劃關中這件事,就給了自己一個裂土封王的絕好時機!
有懷王之約在,劉季封王理所當然,自然不會承自己的情,但項籍封王,就與之不同了。
縱然他殺了沛公,勇武又無人能出其右,反秦功勞當屬第一,但在大義之上,還是有些虧損,而這正是自己的機會所在!
遙想自己的這大半生,一直都在努力的往上擠,卻一直都沒有獲得太好的機會。
當初為信陵君的門客,以為會有出頭之日,結果魏國被滅了,再然後始皇帝一同天下了…
…自己因為先前積累的名望當上了縣令,也想著藉此升遷,結果沒幹太久,也是因為名望被始皇帝開出了一千金的價格開始懸賞,同時懸賞的還有自己生死之交陳餘,隻是他的價格低些,隻有五百金。
麵對那個鞭笞天下的男子,沒有人敢迎刃而上,自己和陳餘隻得兩人隱姓埋名倉皇出逃,直到陳縣方得安生。
原以為此生無望,結果沒過幾年遇上了大澤鄉起義帶領數萬人馬進入陳縣的陳勝吳廣,自己和陳餘過去見他們,分別被任命為左右校尉。
本以為陳勝是個有大誌向的,然而還是讓自己失望了,不過打下了一點小小的地盤,就開始不思進取自立為王了。
自己和陳餘見陳勝終不可扶,就托言北方未定,不若打下以壯楚王聲威,得以輔佐陳勝大將武臣前往趙地,攻下趙地數十城,又說動武臣自立為趙王。
自己被封為宰相,陳餘為大將,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戰上一場了,卻好死不死的遇上武臣的姊姊醉酒輕慢了領兵大將李良,李良惱怒之下,領兵造反,殺了武臣姊姊,又帶兵將趙王武臣一並處死,然後投了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