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也曾有過吳氏這個孕婦,加上聶湘、聶韶音都懷過孕,所以大家都知道孕婦的情緒是多變的、是敏感的、是脆弱的,所以玄綰會受影響很正常。
她性子本來善良,自從與聶韶音和解之後,不僅僅是把聶韶音當成就救星,也把聶韶音當成了自己人。畢竟是心愛男人的妹妹,又不是討人厭的奇葩,愛屋及烏之下,誰能不關心呢?
“話是這麼說,可我總是憂心忡忡。”玄綰歎了一口氣,鄺真喂給她吃粥,送到了嘴邊的食物,她也就無意識張開嘴接了,吃了下去。
他們倆的感情不算轟轟烈烈,就是看對眼,很早很早就看對眼了,當破開了心裏的疙瘩之後,自然是水到渠成。夫妻恩恩愛愛,倒也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
鄺真慢慢地把粥給她喂完,突然聽到外頭鄺勻在叫:“大哥、大嫂,大伯父讓你們一起過來正廳。”
兩人對視一眼,也顧不上收拾眼前,一起來到了大廳。
“韶兒現在的情況不明,我們被困在這裏,封後大典是不是成了我們也不知道。但逸王在攻城,我總擔心韶兒會被君澤寧那個瘋子牽製,你們可有什麼好主意,想辦法打聽打聽?”鄺於彥急得坐不住,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
誰能有什麼辦法?
鄺於新也道:“我們都被控製了,連大門口都出不去。韶兒又是君澤寧緊盯著的目標,在她的在四周肯定是布下了重重防守,哪能有什麼辦法打聽到韶兒的情況?”
話雖這麼說,但他們也還是想辦法去打聽。
畢竟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正在憂心忡忡之間,突然聽到外麵的管家衝了進來,道:“大老爺、二老爺,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玄綰站得急,她都不習慣自己是個孕婦,差點摔了,幸虧鄺真扶了她一把。
管家氣喘籲籲地報:“聽說封後大典中斷了,皇上抱著咱們家姑娘,朝南城門方向一路輕功掠去。不知道做什麼!不過奴才猜想,怕不是因為逸王率兵攻城,皇上親自去應戰吧?”
“什麼?”吳氏更是性急不已,道:“他該不會拿著韶兒去逼迫逸王退兵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但鄺勻卻道:“我道不然。”
所有人都看向他,淡淡說道:“雖說這位新皇脾性難以捉摸,作風暴虐,但他對韶妹的感情卻是執著到了可怕的程度。一切,源於真心愛韶妹。在這種狀況下,他絕不會將韶妹帶上戰場!更何況,他難道不怕逸王搶人嗎?”
他們沒說話。
鄺勻臉色嚴肅,道:“我擔心,韶妹出事了!”
“什麼!那我們怎麼辦?”吳氏又問。
鄺勻垂頭,道:“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怎麼辦?逸王一定有計劃,我們現在想辦法,去找皇太妃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