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娘親上山拜佛的日子,可是娘的身子一向不好,近幾日來,愈發的差了,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我為娘親揉著肩膀,有些擔憂的詢問道:“娘親您真的不要緊麼?晚兒覺得您的病不能再拖了,得請個大夫進府,時時照料著您才好,隻有這樣,您這病才能好的快些。”
娘親笑了笑,說:“你就別為娘操心了,還是多想想自己吧,你隻乖乖聽你爹話,不惹你爹生氣,娘自然也就放心了,這病啊也就不治而愈了,為娘最擔心你與雲婷了,生怕你兩生出什麼事端來,讓你爹責罰。”
我附在娘的耳邊,輕笑著說道:“娘您放心好了,晚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像原先那般不知禮數了,您隻需好好養病,我和姐姐安分的很,不會惹事的。”
娘親拉過我的手,握在手中拍了怕,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姐妹兩是娘的心頭肉,隻要你兩好好聽你爹的話不惹事,比什麼都強,今日去霆光山拜佛之事,你與雲婷代替為娘去吧,但是要快去快回,不能亂跑哦。”
我點了點頭,應道:“女兒明白,女兒這就找姐姐,同姐姐一起去霆光山。”我說完,便提著裙擺跑出屋內。
我一路小跑著朝長姐的書房走去,還未走近,便遠遠的聽見一陣嬉笑聲,我放慢了步子,走到門邊細細聽著。
隻聽屋內兩人交談甚歡,似是很和的來,我微微探頭,朝屋內望去,赫然見姐姐與滄涴並肩而立,兩人麵前懸著一副畫卷,他兩正品評著麵前的畫作,兩人的臉上均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幅畫作可是香城中最有名氣的畫家所畫,雲婷那日路過畫館,瞧著好看便買了下來,沒想到滄哥哥你竟也喜歡此人的畫作,咱兩還真是投緣呢。”姐姐雙頰緋紅,柔聲對著滄涴說道。
滄涴聽此,轉頭朝著姐姐溫柔一笑道:“是啊,咱兩是很合得來,若是換做宣二小姐,怕是就不會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了。”滄涴說完此言,似是想起什麼一般,低頭淺笑起來。
姐姐見此,附和道:“滄哥哥說的是,雲婷的妹妹太過直率,常常說些有違禮節的話語,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滄哥哥海涵勿要責怪舍妹。”
滄涴擺了擺手說:“你這是哪裏的話,咱兩即已兄妹相稱,你又何須道歉,都是些小事而已,我都沒放在心上,你又何必介懷呢?對了,聽說香城街角的聽書樓中,最近新來了位說書人,我想邀你一同去聽書,你可願?”
姐姐輕應了一聲,笑靨如花:“好啊,雲婷今日的書已經背完了,既然滄哥哥相邀,雲婷豈有不去之理?不過咱們得先商量好,雲婷陪你去聽書,你要怎麼回報雲婷呢?”
滄涴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笑道:“你說了算,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我背抵著牆壁,聽著他們一來二去的話語,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於是便邁開步子悄然離去,將那一室的呢喃細語,遠遠的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