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生如戲(1 / 2)

行走在漫漫人生路上,輸贏永遠是每個人賭盤上繞不過的精彩籌碼。

雲琛的項目談判取得顯著進展的時候,安然在揚帆酒店套房做著香甜的美夢;安哲坐在套房外間的沙發上觀看無聲電視;國棉家屬院一棟老舊的平房裏卻人聲鼎沸,像過大年一般。

所謂人生如戲,大致如此,隻是每天上演的曲目不同罷了。

B—B—套房內響起尋呼機輕柔的聲音。

安哲起身走進裏間,拿過安然放在床頭櫃上的粉色尋呼機,看了眼熟睡的二姐,輕輕退出來,摁下尋呼機漢顯顯示按鍵,戴玲玲三個字瞬間觸動他敏感多疑的神經,細長的桃花眼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陰鷙,由衷佩服二姐夫的英明決策。

他沉思了會兒,回身坐到沙發上,拿起電話向總機小姐要了外線,一如既往地做起二姐的接線員兼滅火隊長。電話剛響過一聲,就被神速接了起來,他促狹心頓起,握著話筒抿唇不語。

不過一秒鍾,對方壓抑的憤怒隔著無線電波連珠炮般砸過來,“安然,你個死丫頭,真讓你急出疔瘡來了!走丟了還是被蝦兵蟹將半路劫去龍太子的水晶宮赴宴了?”

安哲輕笑著搖搖頭,對二姐這個性格豪放耿直的大學同學,他說不上喜歡也不討厭,僅限於此。

戴玲玲可不這麼認為,在她的眼裏,安然不僅是自己的大學舍友,還是好姐妹,畢業後倆人一直保持著密切的通訊聯係。

作為國棉家屬大院,也就是雲琛準備控股的國棉,飛出去的唯一一隻金鳳凰,在大院裏享有較高的知名度,尤其在知道她與控股國棉大老板的未婚妻是好朋友時,大院裏人人把她奉為救世主。

一大早,大夥懷抱百分之二百的高漲熱情,三五成群地聚集到戴家,在這些樸實的人看來,隻要城裏有人,做官就不是問題。當然,他們的熱切希望也不是沒有根據。

戴玲玲自大一寒假起,每逢假期無論是回鄉還是返校,來去都在大連安家休整一兩天,安家外婆喜歡她的爽直,再者為感謝她在校期間對外孫女的細心照顧,開學前一周會安排女婿安澤宏的司機把她從丹東接到大連玩幾天,然後再與安然結伴返校。

她一度曾瘋狂地愛上俊美邪氣的安哲,為了博他回眸一看,刻意模仿安然的穿衣風格和舉止,安家外婆發現她的心思後旁敲側擊加以警示,她悚然明白自己不是安哲心中的那盤菜,安家也不會接受一個老白丁出身的兒媳婦,與其為不切實際的夢想失去友誼,不如理智地終結掉不切實際的單戀,贏來安家外婆一句懂事的讚譽。

安然與雲琛交往後,她受安家外婆的委托,依然雷打不動地保持在中轉站停留休憩的光榮傳統,甚至在他們約會時跟在後麵寸步不離安然左右,擔負起護花使者的責任。有一次雲琛忍無可忍,回到宿舍對著石山大發牢騷,大意是:戴玲玲一再刷新做超級燈泡的境界,讓人想忽視她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