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謀不鬥(1 / 2)

鄭依依瞥見陳健痛苦絕望的眼神,心像被刀割了一般,賊疼。自打陳健從火車站候車廳火燒屁股似的蹦著高兒往外躥,她就隱約覺查出她對安然的感情非同不一般,女人在這方麵的第六感賊準,不服都不行。

回想從他受傷到進醫院,自己伺前伺後地忙活,他連一個暖心窩子的眼神都沒給她,一副不死不活欠砸的死樣。安然一進門,他比打了雞血都興奮,眼睛都放綠光,他把她鄭依依當成哈了?給她留點臉麵會死咋地?

翻騰的醋海淹沒了她的理智,顧不得病房裏還有其他病友,臉紅脖子粗地嚷嚷道:“安然妹子,雲總對你不錯,敗吃著碗裏的惦記著鍋裏的,整那些花花綠綠的洋玩意兒沒哈意思。”

安然莫名其妙地看向她,又看向陳健,這怎麼又繞到自己頭上了?她惦記誰了?自己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嗎?如水的大眼睛積聚起濃濃的水霧,很快下起小雨。

安哲細長的桃花眼殺機畢現,都說利令智昏,嫉妒同樣讓這頭蠢貨智昏菽麥!剛想開口,就聽雲琛說道:“我怎麼聽著鄭護士這句話像是正話反說,誰在惦記我的小然? “如宣示領地所屬般刻意把我的兩個字咬得很重,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陰冷地說:“惦記不該惦記的人,我看他是找死!”

陳健頭嗡的一聲,大腦進入短暫的放空期,雲琛是個極其惜話的人,很少公開表露自己的觀點和情緒,那麼他最後一句話很值得推敲,應該不會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一定是意有所指,那這個所指的對象應該是自己無疑。

鄭依依知道自己理虧沒敢接話茬,後悔不迭地掂著一身肥肉躲到一旁。其實從安然一進病房,她就在不錯眼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兩個人要是真有那哈,說話的語氣和眼神說哈也能看出點苗頭。

通過這老長時間細致入微的觀察,安然對她家陳健甭說有私情,連好感都沒有,瞅那陣勢連看他一眼都嫌鬧心;安哲從在腦電圖室門外跟他們打照麵到現在,壓根沒正眼瞅過陳健,那眼神老冷了,這姐弟倆肯來醫院露一下臉,純粹是瞅雲琛的麵子在走過場。

按說她鄭依依不是那不分皂白胡攪蠻纏的人,在大是大非麵前,她絕對放得正自己的心態,不會不分好歹地一竹篙打翻一船人,可陳健那兩隻黏在安然臉上的眼珠子實在是讓她憋屈得難受。

她也知道說那些話對安然不公平,人家沒那份心思,是自己硬拿著幹屎球往人身上抹,可要是不這樣就達不到敲山震虎目的,她得讓陳健明白一個事理,遊戲也有規則,不是想玩就玩,想退出就退出。

不管他最初是哈動機,既然選擇跟她鄭依依開始遊戲,就得跟她一心一意玩下去,再想瞅碗扒鍋動歪心思哈的,那也得看看她鄭依依樂意不樂意,答應不答應。拿她當跳板沒哈,想卸磨殺驢,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家老頭子終結他政治上進步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