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男人無法逾越的恥辱(1 / 2)

潘治源是誰?韓朋一開口,他就知道他的目的所在。孫崢岐和韓秀清的恩恩怨怨,他和莊德全最了解內情,最有資格評判。孫崢岐,一個鋼鐵一樣的漢子,當年在那樣惡劣的非正常政治環境非但沒有被擊垮,反而越挫越勇。

就這樣一個人人敬畏的男人,當他從專案組組長嘴裏獲知,給自己補上致命一刀的是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老婆時,那個一身傲骨的男人瞬間被摧垮,半夜裏頂風冒雪跑到野狼穀,跪在雪窩子裏哭得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個男人全部的尊嚴被那個女人踩踏得粉碎。

韓秀清這個名字是橫亙在孫崢岐心底一道無法逾越的恥辱,一塊不能碰觸的傷疤,表麵上看似已經結痂,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道傷口從來就不曾愈合過,也永遠不會愈合,即使他權傾一方,那道傷口仍然在暗處折磨著他,讓他不得安生。

在韓朋開口之初,他之所以采取諱莫如深的態度,就是想聽聽他韓朋能覥著臉說到什麼份上,事實上他低估了一個人無恥的極限,韓朋滿嘴跑火車,拿著不是當理說,睜著眼睛是把黑貓描畫成白貓。

砰!端手裏的水杯狠狠地扽在桌子上。

安然嚇得一哆嗦,恐懼地看向雲琛。

雲琛在桌下握住她的小手,他現在著實後悔帶她上來,她的世界太幹淨純粹,真怕她難以接受消化生活中肮髒不堪的一麵。

潘治源麵色青冷,指著韓朋的鼻子厲聲說:“韓大鼻子,你的良心叫熊瞎子給吃了,你的政治覺悟哪去了?你還有沒有點黨性原則?韓秀清現在想起孫崢岐的好來了,啊?我們共產黨員都是唯物主義者,不興對天發誓那一套,摸著胸口問問你自己,你剛才說這些話虧心不虧心?

沒有澤宏老弟,孫崢岐現在墳頭上的草都不知道幾青幾黃了。他活得像狗一樣的時候,你們都為他做過什麼?給過他一個字的安慰嗎?那個時候怎不見你難受?你脖子上那顆葫蘆瓢分不清什麼是主觀,什麼是客觀,是非觀念懂不懂?

你也不想想,以孫崢岐的心胸,連整他鬥他的人,他都能既往不咎,握手言和,以平常心對待,你大妹子為倆小崽子跟他劃清界限,他怎麼會不理解那是政治形勢所迫下的緩兵之計?不死心,怎麼個不死心法?我看她分明是不死心孫崢岐頭上的官帽子,沒有跟她韓秀清畫上等號!

虧你做了這麼多年黨政工作,跟那號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也不嫌丟人,擱我,直接把她的手給剁了!你們老韓家出了這麼號不上套路的貨色,你還有臉拿到桌麵上來說道,她那號人不要臉,你韓大鼻子也跟著顛倒黑白,出息了!

說到影響,什麼影響?!

她韓秀清當年能耐啊,啊?前腳有的沒的整理了一把材料把自己的男人揭發進勞改農場,後腳跑去跟省革委會副主任皺衛革明鋪暗蓋,這就沒有影響啦?我不相信這事你韓大鼻子一點不知情!

我告訴你韓大鼻子,搞破鞋造成的影響直接毒害下一代,給社會造成的影響更惡劣!她韓秀清當年不犯奸作科,漫天刷漿糊地搞誣陷,不用她四處告狀,我潘治源敢拿項上的人頭作保,他孫崢岐今天絕對能夠做到:結發之夫不上g,糟糠之妻不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