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
雲琛摁下車窗,探出頭與值班門衛打了聲招呼,輕車熟路地把車直接開進市政府院內專屬車位,扭頭看著安然,半真半假地笑道:“寶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趁大家都沒發現,我直接掉頭把你帶回家藏起來。”
安然輕輕搖搖頭,硬著頭皮說道:“我、我想試試,吳副市長要是這次對我還是不滿意,你再想辦法幫我調回外事辦。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昨晚在餅子鋪聽到孫伯伯讓安哲去黨校報到,她心裏就開始一陣陣不安,本想回家後問問雲琛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誰知他壞得壓根不給自己開口說話的機會,害她一夜沒睡好。
雲琛眸底閃過一抹了然,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心,故作不快地說道:“什麼時候學的跟我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了,嗯?”不用問也知道她想說什麼,昨晚就怕她糾纏安哲這個問題,所以回家後他采取了隻做不談政策,沒想到把她折騰到大半夜,她心裏還在糾結這事,看來有些問題還真不是逃避就能瞞天過海,現在必須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讓她心安才行。
“那你告訴我,安哲為什麼同意去黨校啊?他是不是著了孫伯伯的道了啊?”安然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捕捉到點事關真相的蛛絲馬跡來。
雲琛被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傻丫頭真是傻得可愛,她要是能從自己的臉上看出端倪,那他也就不是偽裝情緒的高手雲琛了。解開安全帶,伸手把她拉進懷裏,輕笑道:“哲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他是個甘於受人挾製的人嗎?我實話告訴你吧,哲的城府遠比你看到的認為的深得多得多!不要說他不是著了誰的道兒,就是著了誰的道兒,那也是他心甘情願入道的,他要是不情願的事,沒人能強迫得了他。據我所知,哲這次去黨校學習是市委組織部的決定,與孫伯伯沒什麼關係。”
“安哲又不是陳健,他根本就不喜歡做官。”安然不高興地嘟囔道。
雲琛眸色一暗,低聲訓斥道:“小然,你給我記住,以後不管在哪兒,跟誰在一起說話,你都要給我就事論事,不準拿他人說事,聽見沒有?”
“你!你去跟陳健結婚吧。”安然眼圈一紅,解開安全帶,推門跳下車就往辦公樓走。
雲琛急忙推門下車,從車前繞過去伸臂把她扯回來圈進懷裏,耐心地解釋道:“我這麼說不是在維護陳健,我是為你好,通常情況下,一個人一旦習慣了某種表達方式,就會習慣成自然,到時候從你嘴裏溜達出來做排比的人就不止一個陳健,你想過那種後果嗎?
為人處世把眼光放遠一些,不要專注在某一個點上不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不要以個人的眼光去評判男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許多時候人的心境會隨著環境和時局的影響而做出超常規的改變。
哲過去不喜歡從政,不代表他現在依然保持這個想法,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甘於平庸,都希望能夠借助一個平台實現自己的人生抱負和普世價值,而從政是通往成功之路最便捷的手段和途徑。我隻能告訴你,這是哲自己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而不是質疑他的選擇,來增加他的心理負擔,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