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涼氣還未全部散去,收功回竹樓的留不群照例每日一卜,大吉,留不群思索半天也想不出,有什麼事算大吉,收了龜甲,他便等著“大吉”到來,他武功地位都有,權勢他如果想要也有,修道這麼多年了,清心寡欲也是正常,他實在不知還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大吉”。
山穀裏還是四季不明,明明外麵已經算快入秋了,這裏還是姹紫嫣紅,梓璿摘起一朵玫瑰,輕輕放在手裏扯著花瓣,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出去了,來這裏時她才剛為人婦,顧不上女兒隻有逃命,逃到這裏也算是天意,宿主答應她,時機到了她就可以出去,而且還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沒有想過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宿主力量太過強大,硬是把她強留在這裏15年,這15年梓璿每天都在思考當年的事,到底孰是孰非,她還是沒有答案,看著山裏的紅日冉冉升起,梓璿感到寧和與喜悅,她終於要自由了,也該去看看她的女兒和女婿了。
蘇錦衣被渾身酸疼叫醒的,她睜開眼睛想看看自己怎麼啦,但她現在雙目失明了,隻能睜著淚汪汪的眼睛疑惑地看向自己身體,山風一過,她終於發現了最重要的事情她似乎一絲不掛,蘇錦衣想起昨晚的夢,夢裏她終於撲倒了晏清,一大早想到這個蘇錦衣就想用手捂住臉,太不純潔了,她可還是純情小姑娘啊,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昨晚似乎不是夢啊,蘇錦衣摸摸自己胸,上麵像被人掐過一樣火疼火疼的,她就這樣被晏清“吃了”不開心,怎麼樣也該是她在上,晏清在下吧,蘇錦衣想到這兒就不開心,想好了要捉弄晏清的戲碼都沒有實現,小嘴氣得嘟起來,上麵的紅腫更是明顯,晏清其實早就醒了,看著自己家小娘子在那裏傻乎乎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地想逗她下,不做聲看著她瞎想。晏清屏住呼吸也不提醒她,她該穿衣服了,早上有如此美景欣賞他會"被迫"變成血性男兒的,"咳咳"梓璿不合時宜地打擾了下這對情侶,晏清看見還半裸的蘇錦衣就不高興,“阿錦,你該更衣了”,蘇錦衣想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但我看不見啊,“你們好之為之,時機到了你們就可以出去了,這裏雖看起來平和但仍然需要小心,如果把握得好,你二人會在這裏有大得”,說完梓璿就不見蹤影了。
“晏清幫幫我,告訴我衣服在哪兒”,蘇錦衣雖然感覺那神秘女人已經走了但終歸想到自己身上還赤條條的就覺得不妥,晏清正在想那女子是誰還有這地方如何出去的問題,聽到蘇錦衣的話他眼裏喜不自禁,“我覺得你不穿最好看”,說完晏清想拿點福利卻該死地發現他還是不能動,昨晚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夢啊,那女子似乎也通曉情蠱之術,昨晚事情絕對和她有關。
係統君在電腦屏幕上看著還在談戀愛的蘇錦衣和晏清就來氣,這兩個主角除了談戀愛還知道別的麼,它可是係統啊,它手下的主角必須要幹正事比如炸個世界造下反,當年朱重八和馬皇後不就幹得挺好嘛,係統君想到這兒就按下了第一劇本,然後按了個劇情加速。
蘇錦衣還在和晏清鬧別扭,現在的幸福生活很快會離他們遠去了。
與蘇錦衣這邊蜜裏調油相比,宮裏朝華公主可算是愁雲慘淡,墨歸傷痕累累地被送回德馨殿了,但墨歸對她像陌生人一樣,身上的傷也不準朝華找太醫來,朝華的公主地位墨歸根本不放在眼裏,她對他無可奈何啊。總不能讓堂堂的朝華公主去低三下四求他吧。
“公主,小喜公公不見了”,朝華的一等婢女急忙忙跑到朝華寢宮說,"不見就不見了,清水你最近膽子也太大了,宮規都忘記了",朝華放下手中的流蘇墜“你自己下去領罰吧,下次長點記性”,隻是為讓她長點記性,她隻不過不喜歡自己喜歡個男人被所有人都知道,有那麼明顯麼,不過是禁臠而已,朝華不作意地對鏡中自己說“玩物而已”,手上的梳子確越攥越緊,即使是玩物也要聽她話。
墨歸還未逃出宮就被朱棣的錦衣衛抓住了,帶到朱棣麵前,“墨歸啊,你說你這麼年輕有為,可惜,嘖嘖”,朱棣特別想知道他那個女兒如果知道墨歸現在的樣子還會不會喜歡他,墨歸沒有說話,恥辱和恨意讓他身心交瘁,“朕給你們賜婚如何”,朱棣很滿意下麵墨歸恨他入骨又奈何不了他的樣子,“朱棣,你真狠心啊,對自己女兒也不手軟”,墨歸閉上眼,等待上位者殘酷的審判。
“賜婚墨歸與朝華公主,平反墨家舊案”,朱棣聖旨一出不僅朝廷裏嘩然一片,有反對者但讚同者更多,朱棣登位是靠得萬將枯骨,這裏麵少不了墨棘,現在讓他和公主成親也算是安撫人心,朱棣也覺得自己這手棋妙,想到這就撚著自己的八字胡,對群臣說“有事上奏,無事退朝”,“臣有本奏”,言官何為上奏,眾臣感覺今天不會那麼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