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衣和白裙其實很配。一樣的派克鋼筆,一樣的哈利波特款書包,一樣的寫字方式,仔細看筆跡也是差不多,隻是蘇錦衣的字體偏大氣狂放,反而晏清的字較小巧工整。
蘇錦衣看見晏清有時像看另一個自己,是她自己惹的禍,他的字,她學,他喜歡的歌,她一定要去聽聽,慢慢她的半顆心也滿是他的喜怒哀樂。
他高興是什麼樣子,她知道,他不喜歡的東西是什麼,她也知道,晏清輕輕咳一聲,蘇錦衣可以比他更加清楚地知道他是感冒了還是純粹喉嚨癢。
太熟悉了,所以要改也難。
蘇錦衣微微歎口氣,拿起本字帖,她要重新學種字體,柳體嚴謹大方,她需要,她在她自己限定的框裏框住了,字如其人,她的字也必定恢複不了從前龍飛鳳舞。
晏清拿起白手帕,把派克筆收好該跟那個公司說說了,他要獨家定製。
帝都私人訂製的商店裏今天分別迎來晏蘇兩家的不滿,設計師也很苦惱,都要最獨特還要精致好看,一個詬病無窮的想法產生了,晏家為黑色,蘇家為白色。
第二天,蘇錦衣拿到新筆的時候還挺滿意到學校一看,簡直是情侶款。設計師被兩家人狠狠地批了一頓,設計師也沒有想到這兩人是同桌啊。
學校和社會沒有多大區別,除了這裏人蠢點,手段低劣點而已。
蘇錦衣在看窗外想著她的未來規劃,係統君的話她是不管的,這裏挺好,她不想回去,留在這裏做什麼呢,明星?她那對父母會煩死她的,經商?她現在沒有本錢,蘇錦衣想了一大串職業,不是缺錢就缺人手。
她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培養屬於她自己的人手了,成立個類似於雲軒閣的組織,不然她想做什麼都好困難。
在晏清忙著核算他家賬目,蘇錦衣忙著思考如何建立一幫屬於她的人馬的時候,係統君切換了時代了。
它也很煩躁的,身為最高級的係統,竟然遇到兩個不聽命令的參與者,它隻能讓它們藏下苦頭了。
人隻有在絕望到了極點或者混沌的時候才會甘心受到支配,係統暫時屏蔽了蘇錦衣與晏清的記憶,保留他們基本常識記憶,以免他們太蠢任務還沒完成就掛掉了。
一片喧嘩裏,蘇錦衣漸漸清醒過來,入眼就是濃濃的妝,還有大紅大紫露背露腿的裙子,拿著煙的女人見她醒了就走開了,留了一句“既然沒死就麻溜點起來去招待客人”。
蘇錦衣還在懵,她沒想明白,她是誰?這是哪裏?但她沒說出口,這裏人都有一種冷漠麻木的感覺,她想自己弄清楚。
蘇錦衣掙紮半天發現自己起身好困難,手一挨地就絲絲地疼,為什麼她在地上呢,這裏有點像舊時夜總會後台,她不知道自己大腦怎麼蹦出來這個概念。
“夜總會”?蘇錦衣望了旁邊半天,每個忙著化妝女人旁邊都有個侍女一樣的人,那她呢,她為什麼沒有,她再仔細瞧瞧,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在看鏡子,但蘇錦衣覺得那女人總在偷瞧她,還有幾分得意的樣子,蘇錦衣再認真看,那女人旁邊有兩個侍女,一個和那女人一樣帶有幾分得意看她,另一個則似乎做賊心虛般,特別害怕看見她。
蘇錦衣大腦裏忽然拚湊出了一個故事。
她可能是個歌女或者風塵女子,她被人陷害或者由於自己蠢被人打了一頓,害她的人可能就是這些女子其中之一,那個一直嘲笑她的可能性比較大,還有她的侍女也被搶走了,或者是她賣主求榮,望見那個丫頭躲閃的目光,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