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墨陽拎著東西來了。
我想,怎麼說秦宸也算是他的老板,有他照顧,我也能早點閃人了。
大家總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可我倒是覺得,男人矯情起來比女人更恐怖。
雖然說我到這裏來給秦宸送藥是光明正大,雲領導特批的,但,若是真的呆久了,鬼知道他和他那些屬下不會腦洞大開,腦補出什麼奇葩的劇情來。
可...
“你這就走了?”我錯愕的看著墨陽從廚房出來,直接去了門口換鞋。
後者微微一笑,厚實的圍巾下隻餘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雖不見他全部的臉,我卻也能感受到他的笑意。
“夫人莫不是忘了我的性取向,留我們單獨在一件房間裏,您不怕嗎?”
我:“...”
好吧...我怎麼就忘了“男男”有別呢?
“可他是你的老板啊...還生著病,你就忍心這樣走了?”我賊心不死的勸道,看著他將大衣也披上了。
“正是因為他是我的老板,所以我才更好下手不是嗎?平日裏認真起來,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可此刻,一個發燒發的不醒人事的美男,任君采摘,我自問,我是做不到柳下惠的境界的。”
“不過...我想夫人可以。”
他說完,還不忘對我拋過來了一個媚眼。
瞧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是好氣又好笑...
在廚房裏把藥膳燉上,我又不想去樓上和秦宸共度一室,是的,我也是人,看到美男也會心動。
尤其是...
此刻的他,白皙的臉龐上染著微微紅暈,咧開的嘴唇似乎在訴說著無聲的欲望。
又給他量了量體溫,38度6。
我的心驟然輕鬆了不少,從閣樓中退了出來。
。。。
熟悉的布局,熟悉的人,可卻不是熟悉的感覺。
我把那些濕漉漉的被子和衣服都丟進洗衣機,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二樓溜達起來。
暮地。
我的目光被一抹粉色吸引。
那是角落裏的一間房間,門是虛掩著的,縫隙中,地毯是粉色的,窗台是粉色的...
我鬼使神差的用手碰了碰。
木門悄無聲息的滑向一邊,將整個粉色世界展現在了我眼前。
如果說剛剛隻是好奇,那麼此刻我隻剩下了鎮靜。
粉色的牆壁上,不是別的,而是一副巨大的油畫,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點著腳尖擺著芭蕾舞的起手式,微微昂起的頭顱,帶著一點點驕傲和自信。
這不是我嗎?
我驚得後退了好幾步...
回憶在腦海裏盤旋,我想起了自己曾經和秦宸說的話。
我喜歡舞蹈,將來要考舞蹈學院。
可到了高三,我被那些人欺淩,別說學舞蹈了,上課都成了一種苦難。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張照片應該是我高一那年藝術節在高中上演出的照片。
沒想到...
心就像是被栓上了一根繩子,吸引我朝著秘密不斷靠近。
。。。
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畫室。
四麵的牆都是油畫,就連天花板上都畫滿了一片片的星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