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後麵的毛哥忽然一把抓住夏雨霏,把她拉到一個測洞說:“你看,這是什麼?”夏雨霏一看,隻見一個死人睡到在地,周圍有類似蒼蠅的蟲子轟鳴著、圍繞著屍體在飛。他身上的肉已經潰爛,露出白森森的白骨。腐肉裏的蛆蟲扭動著圓滾的身體蠕動著。
夏雨霏嚇得一扭身,一個勁地嘔吐。
“嘿嘿!”毛哥陰森森地說:“裏麵還有好幾個呢!要不要走進去看看?”
夏雨霏驚魂未定地又是搖手又是搖頭。
毛哥威脅道:“如果你再跑,你和你兒子就是這樣的下場。”
夏雨霏一言不發地急忙走路,難道這些人是這個魔鬼殺的?夏雨霏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己隻能聽他的話,才能保住自己和兒子的命。
當杜諾婭看見夏雨霏時,她惡狠狠地說:“夏雨霏,在這裏。你插翅也難飛,我放你出去,你也是死路一條。”
夏雨霏一言不發,言聽計從地跟隨著他們。
這天,毛哥拎著一隻野兔進來就高興的大聲嚷嚷:“諾婭,諾婭,好消息。”杜諾婭懶洋洋地從石頭上起身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等待著他繼續說。
毛哥把兔子扔在地上說:“我那哥們來消息了,今天晚上天黑叫我去到公路邊,他們來接我們,然後送我們偷渡出海。
“真的。“杜諾婭霎時驚喜萬分。
毛哥迅速生起了火,把兔子開腹撕皮,架在火上烘烤。很快,香味就滿溢四散。毛哥說吃飽了就收拾東西出發,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公路邊和他們會合。
夏雨霏也不再倔強,該吃吃,該睡睡。她想再次尋找機會逃離這兩個人。她不能跟著他們逃到國外,那樣,自己會生不如死。
一切收拾完畢,毛哥用土把火堆埋了。
他拿了一條繩子拴在石縫裏,再把繩子扔下石洞說:“拉著繩子滑下去省事一些。”說著,他帶頭滑下去,杜諾婭說:“夏雨霏,你先下去。”
夏雨霏點了點頭,依舊把兒子用衣服牢牢拴在身後,學著毛哥手拉著繩子,腳登著石壁往下滑,雖然滑得抖手抖腳,心驚膽寒。可也沒有選擇,兒子在背後晃動著,猶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她越發吃力費勁。很快,汗水就從她額頭上滴落。
不管怎樣,她終於來到地麵了。她疲軟地扶著樹,手腳顫抖著。
等杜諾婭也下來後,就尾隨著毛哥穿梭在叢林中。
不知走了多久,杜諾婭看了看四周說:“毛哥,這不是我們的來路啊!”
毛哥頭也不回地說:“你還敢走來路,那裏有附近村民進山。我現在帶你們走一條人跡罕至的近道。”
杜諾婭看了看四周,前麵越來越黑暗了,陰森森的風吹到人身上有些寒冷,她不由地雙手抱著自己,縮著身子說:“什麼鬼地方,怪恐怖的。”
“越恐怖的地方越對我們安全。”說著,毛哥竟然走進一個山洞。
夏雨霏和杜諾婭站住了,洞口不大,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到底。裏麵吹出一陣陣陰風直入肌膚,不由地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杜諾婭問:“你進洞裏幹嗎?”
毛哥站在洞口回頭說:“走近道,這裏穿過去就能走出森林。如果從樹林裏走,天黑也到不了公路上。”
夏雨霏忍不住問:“這不是那天來的路啊?”
毛哥看了她一眼,嗤之以鼻地說:“我們現在是要出邊境,當然不是來路。”說著,從洞口拿出一個火把點燃說:“走吧!這個洞很深,要走很長時間。”
夏雨霏越發害怕了,怎麼辦呢?如果跟著他們出境,自己和孩子肯定死路一條,得想個辦法逃離他們,隻有見機行事了。
毛哥把火把遞給杜諾婭,又從新點燃一支火把遞給夏雨霏,自己又燃起一支火把!
杜諾婭不解地說:“你那來的火把?”
毛哥邊走邊說:“我這些天沒有閑著,得做好準備工作。”
說著,大夥兒走進了洞裏,洞裏溫度很低,人走進去有些寒冷,盡管是夏天。
夏雨霏一邊走一邊用火把照了照四周,除了突兀不平的石壁,再就是進洞彎曲的道路。走著走著,有些腥味吹了出來。
杜諾婭捂著鼻子說:“好難聞啊!什麼味道?”
“可能是洞裏陰暗潮濕的緣故吧!”毛哥說。
“啊!蛇。”忽然,杜諾婭大叫了起來,嚇得跳上前一把抓住毛哥。毛哥用火把一照,幾條十幾厘米的小蛇迅速遊離進了石縫裏。
“哎!幾條小蛇而已。”毛哥埋怨道:“不要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