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歌送和瑾回公寓,於笙也一起到了和瑾的公寓,決定在那裏窩一晚。
和瑾一邊碼字一邊問於笙:“晚上和穆遠聊什麼了,看你臉色變得比變色龍還快呢,聽他要結婚了發現自己愛上他了?”問的時候臉上的笑都不自然,嘴角僵了僵,神經都繃緊了,她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於笙趴在和瑾的背上看她寫的那個男孩子的愛情故事,略顯悲涼,歪歪頭笑了聲,“沒什麼,閑聊。”
和瑾倏的站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在於笙身邊走來走去的時候嘴不停的嘟噥嘟噥。於笙知道和瑾這個毛病,但凡有什麼事想不起想不明白就會一直念叨念叨。迫於無聲的壓力,於笙抬了抬手做投降狀,“得,大姐,我告訴你,我招還不行嗎?”
大一的時候,於笙、和瑾、連歌、蔚渺和穆遠是一起來的這所大學。和瑾的每次感情經曆大家都在一旁見證了,是喜就分享,是苦就分擔。
和瑾和經濟院的一個男生交往時所有人都不看好,隻是她打定主意的事大家隻有祝福,俗話不是還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經濟男叫宇啟澤,帥氣的富二代,和為數不少的女孩子曖昧卻是個從不談戀愛的怪胎。他在人人上高調的宣揚自己沒有找到可以停泊的港灣。
直到和瑾出。
就在兩個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大四下半學期,宇啟澤卻突然說分手。
他告訴和瑾,爸爸安排了公司夥伴的女兒和他的訂婚宴,就在畢業當天。他選擇了未婚妻而不是這個深深愛的女朋友。
畢業那天,和瑾作為好朋友去了宇啟澤的訂婚宴。
他帥氣,她溫婉,和瑾握酒杯的手指節泛白,有微微的麻木感。
於笙不懂和瑾這麼做的理由,和瑾隻是淡漠的說,“為了有一天可以讓自己的心和眼睛都平靜,隻能把所有的愛情過往都顛覆,親眼看看這個幾天前還說永不分離的男孩子有多殘忍。”
於笙歎息,“希望你的生活能如你所願的簡單快樂。”
和瑾站在眾親友之間笑得得體,舉杯對過來感謝的宇啟澤點點頭:“恭喜。”
宇啟澤欲言又止,繞到她身邊對她說,“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宇啟澤站在空曠的陽光下看著秋日迷離的景色,沒有看和瑾。“我選擇她,請你原諒,她沒我不行,你比她自立很多,你自己也可以很開心,是吧?”他回身看和瑾,眼裏是竭力掩飾的愧疚。
“獨立,就該比別人承擔的更多是嗎?沒關係,沒關係,現在我已經不難受了,真的不難受了,祝你幸福。”和瑾咬的嘴唇青白。她抬了抬頭衝宇啟澤的背影擠了個難看的笑,轉身走了。
於笙站在和瑾麵前皺了皺眉,“期間有件事你不知道,那個未婚妻根本不是宇啟澤他爸爸後來安排的,她在高三就是他的未婚妻,隻是宇啟澤不甘心,和她約定畢業之前不承認關係,給雙方機會去尋找真愛,不管結果怎麼樣,為了兩家利益,最終還是結婚了。”
和瑾努力平靜:“你是說,我的隻是一個約定的犧牲品?罷了罷了,過去那麼多年再提也沒用了。”
於笙抓住和瑾的胳膊,“可是宇啟澤對穆遠說他愛的是你,隻是愛情終抵不過家族的利益,而且……在他們訂婚的時候,那個女的已經懷了宇啟澤的孩子,酒後亂性,成了自己的把柄。”
算了吧,都過去那麼久了。
不是說過嗎,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