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瑾醒來時嗓子幹疼得無法說話,頭又痛又暈。她拖著疲乏的身體到冰箱裏倒了杯冰鎮的蘇打水喝。
窗外是明媚的春色,溫暖和煦的陽光鋪在客廳新買的玻璃茶幾上,沙發前的紅色地毯讓她心生溫暖。
響起敲門聲時,她正靠在沙發上坐在窗前發呆。
敲門聲倉促,門外傳來一個女孩子幹脆利落的喊聲,“喂,你在家嗎?”
開門是柳止,沒有化妝,昨晚的打扮,頭發亂了些,眼神疲憊了些。
“姐,我想上廁所。”推門而入,和瑾穿著卡其色的睡裙被擠到一邊。柳止自顧自的進去,鞋子也沒脫。
“姐,你一個人住嗎?”柳止的聲音從廁所裏傳出來,有些暗啞。
“嗯。”和瑾坐下來,盯著廁所門出神。
“能給我弄點吃的嗎?我餓了。”柳止站在和瑾麵前,臉上有略微的尷尬,“不好意思,我去脫鞋。”
和瑾看著麵前這個女生心裏一直嘀咕,怎麼找到自己的呢,倒真是不見外啊。
“你等一下。”和瑾皺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你這個架勢是想留下咯?我為什麼就要給你準備早飯?還有,你多大了?”
柳止轉過頭,眼裏多了份倔強,“我跟蹤那個男生,看著他把你送這裏來了,我已經無處可去了,收留我不行嗎?我從昨天就沒吃過東西了,真的餓了。最後,我今年18歲了。”
和瑾暗笑,“18歲的年紀還真是什麼都敢幹啊,我就大幾歲而已,在我麵前裝無辜。心底深處卻有個聲音鄙視的說了句:“是呀,大十歲,而已。”
柳止看和瑾一直皺著眉,有些急,手抓著白色襯衣的衣角,指節處傳來陣陣疼痛。
“目的,來我這兒的目的。”和瑾警覺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這是陌生人,這是陌生人。媽媽從小教導,農夫會被蛇咬。
“隻是想找個看起來安全的人,安心的地兒住著。不可以留我嗎?”柳止紅了眼眶,“留下我吧,你問的我不是都回答了嗎?我的故事也都告訴你了呀,你還顧慮什麼?我會有什麼目的呢?”
和瑾歎息,“我的作息不同常人,你不可以打擾我;可以養除了貓以外的其他哺乳動物,但是不允許它進我房間和隨地大小便;不可以帶你的任何朋友到我的公寓裏;不可以動我的任何東西;不可以接我的電話。嗯,暫時就這麼多,早飯自己準備,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冰箱裏有吃的喝的,自己處理。”
和瑾看著柳止,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被刺了一下,這個失去愛情需要向陌生人尋求溫暖的女生如果是真實的,拿自己會好好疼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