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一整天,柳佳暉終於見到了自己基因學上的兒子了。
小家夥皮膚非常白,很嫩很滑,眼珠子很大很漂亮,人也機靈,柳佳暉一走進,就知道這是他爹,頓時便眉開眼笑。
柳母見狀立刻將他塞到柳佳暉懷裏,柳佳暉立刻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手腳僵硬,十分笨拙地抱著孩子,又擔心他弄傷孩子,又擔心沒用力抱不穩。
虞重在一旁看著直笑,指揮他說道,“小心一點,一隻手托著他的脖子,小孩子的脊椎特別嫩,別弄傷了。”
在他的指揮下,柳佳暉總算是穩住了,將孩子穩穩地抱在懷裏。
有時候血緣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柳佳暉本身不是一個太喜歡孩子的人——因為他親戚家的孩子挺多的,而他媽媽從小就喜歡誇他懂事,將孩子們都扔給他帶。
但是麵對這個流著自己血的孩子,哪怕他之前很不喜歡他,現在也抱著他有點愛不釋手了。
這大概就是虞重的陰謀吧。
把孩子丟到他麵前,就算他再不喜歡,隻要看見了孩子,就會立刻喜歡上,也難怪他要先斬後奏了。
忽然間,一股臭味傳了出來。
柳佳暉感覺到自己托著孩子屁股的手有點溫熱,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體又僵硬了,幾乎要將孩子給丟下來了。
“怎麼辦?他好像拉粑粑了。”
虞重連忙將孩子給抱了過去,拉開他的紙尿褲一看,果然拉了。
“沒事,換一個就行了。”
這一個多月,這孩子可是他和保姆一起照顧的啊,他可謂是得心應手了。
柳母看見虞重上樓了,見柳佳暉也要跟上去,連忙將他拉到了廚房裏,小聲地說道:“中午那個信息啊,不是媽嚇你的。”
她說是說她嚇嚇柳佳暉才懂疼虞重,可那隻是安撫虞重的,真實情況並不是這樣的。
“虞重渾渾噩噩地走上了四樓,一隻腳踩在外麵,另一腳也想要踩下來了。”
四樓可能摔不死人,虞重那個樣子,可不像是故意在嚇人的!
他很有可能就這樣跳了下去。
柳母看見自己的兒子呆住的樣子,就莫名生氣:“這個孩子是我逼虞重要的,你要怪就怪我,你給虞重擺什麼臉色?實話告訴你吧,我當初就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是虞重說會給我留幾個孫子,我才同意的。”
柳佳暉並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一茬,驚訝地看著他媽媽:“不是虞重他自願的嗎?”
“人家虞重管你生不生孩子啊?要不是為了你這個豬頭,誰願意委曲求全地給你帶孩子?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跟虞重吵架,老娘可真的跟你急了。”
“我知道了。”
柳母瞪他:“你知道個屁!”
柳佳暉:“……”
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說道:“我真知道了,我其實也離不開他了,以後也絕對不會跟他吵架。順便再告訴你,我本打算造一個我跟虞重的孩子的,所以我當時看見你們抱回來了一個這個孩子,就有些控製不住脾氣。”
“造孩子?怎麼造?流水線上造出來?早跟你說了不要去學那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