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居然敢亂我軍心,推出去斬了!”泰亦赤兀惕兄弟暴怒道。
禿答驚慌道:“大罕饒命……”
“火……著火了……”大帳外士卒大喊大叫道。
泰亦赤兀惕兄弟驚異道:“不要驚慌,隨我出去看看……”
禿答大汗淋漓,差點大好腦殼就掉了,對於外麵叫嚷的兄弟感激涕零。泰亦赤兀惕兄弟衝出大帳,四周已經是一片火海。
鐵木真也是下了狠心,這可都是營帳啊,加上灑酒的幹草,見火就著,火借風勢、風借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劈裏啪啦……”草木、皮革在火海中熱情的宣泄,無邊的火光照亮廣袤的草原,也照亮泰亦赤兀惕兄弟二人驚慌失措的臉上,再敢遲疑,那會變成烤羊肉。
“快……隨我衝出去……”泰亦赤兀惕兄弟二人大喝道,再也淡定不起來,率先奪路而逃。
鐵木真看著大火,暗暗心疼,對著泰亦赤兀惕兄弟二人恨之入骨,冷若冰霜道:“那是泰亦赤兀惕兄弟,給我射……射死他們……”
“嗖嗖……嗖嗖……”箭鏃似乎不值錢,向鐵木真手指方向,如下雨一般飛去。
“擋……給我擋住箭鏃……”泰亦赤兀惕兄弟像一隻無頭的蒼蠅,抱頭亂竄。
泰亦赤兀惕兄弟色厲內荏,平日士卒會怕他們,這會兒,大難臨頭各自飛,哪裏去找忠心護主的壯士?
“忽必來,速不台給我追……”鐵木真看著泰亦赤兀惕兄弟二人跑的賊快,咬牙切齒道。
“是……”忽必來,速不台,哪裏會管敵人死活,見到血腥兩眼放光,早就等不及了。
“博兒術,博爾忽,你們去打掃戰場,收攏降卒……”鐵木真見泰亦赤兀惕兄弟二人抱頭鼠竄,就知道這次大戰自己勝了一半。
“是……”博兒術,博爾忽想到鐵木真下令射殺泰亦赤兀惕兄弟二人的表情時,心底暗暗冒出涼氣,越加恭敬道。
“主人,我幹什麼呢?”者勒篾表情狂熱,恨不能上去殺敵。
鐵木真懨懨欲睡道:“記得叫我大罕,我困了,回去睡覺!”
“哦……大罕……”者勒篾盡管有些失望,還是護在鐵木真身邊,寸步不離。
“啊……”鐵木真回到臨時駐地,伸著懶腰施施然怪叫一聲,全然不顧形象的打一個大大的哈欠。
如驚弓之鳥的乞顏部族人,頓時安靜下來,暗暗將一顆不安的心放到肚子裏。
者勒篾帶著五百隨從,煞氣淩人,被鐵木真一個哈欠吹散的無影無蹤,紛紛扭頭,表示不認識鐵木真,一世英名都毀在鐵木真身上。
孛爾帖覺得自己男人就是個聖鬥士,身體剛養好,就開始戰鬥,雖然戰爭是泰亦赤兀惕人發起的,但是如果男人不好鬥,泰亦赤兀惕人自己也打不起來。
“木真哥,回來了!”孛爾帖暗暗打量男人一眼,沒有發現一絲傷痕,才算放心。
“嗯,我有些困了,讓人做好奶酪和羊肉,歡迎我們的英雄,但是不能有酒……”鐵木真也是故作鎮定,無論如何,對於乞顏部來說,都是一場大勝。
這場大勝就是一場及時雨,讓乞顏部的族人,從驚恐不安中鎮定下來,避免了族人四散逃逸而去。
鐵木真原本的性格就不好戰,可是,這一身傷痕都是被追趕、被殺戮出來的,別人殺過來,總不能引頸就戮。
孛而帖乖巧道:“木真哥,你也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