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戰功赫赫,為保天啟而受傷,如今更是生死未卜,若是楚家二小姐與七皇叔的天定良緣能助七皇叔化險為夷,兒臣願意將這門親事讓給七皇叔。”太子立即就對皇帝跪了下去。
雖然說得大義凜然,但那急於甩掉楚傾言的嘴臉,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讓人覺得無比的惡心。
皇帝沉著臉,沒有馬上開口。
“陛下,北狂王生死未卜,若是這天定的良緣不能成,隻怕是凶多吉少啊!”欽天監也跪了下去。
“父皇,七皇叔深得民心,若是讓百姓知道有這麼一樁天定的良緣能救七皇叔,卻因為楚傾言是兒臣的未婚妻,所以父皇沒有同意楚傾言嫁給七皇叔,導致七皇叔重傷不治的話,隻怕天啟的百姓就要怪兒臣,也要說父皇您了啊!”君寒燁神色悲慟。
他很能抓住皇帝的心思,皇帝本來就忌憚北狂王,他這一說北狂王深得民心,更加激發了皇帝想滅掉北狂王的決心。但在滅掉北狂王之前,先羞辱羞辱才能解氣。
“皇兒說得有理,你與楚傾言的婚約……”皇帝想說婚約解除。
“陛下,臣女是太子未婚妻,北狂王未來的侄媳,陛下若是把臣女指給北狂王,隻怕會讓北狂王落得一個恃功搶奪侄媳的罵名。那時,天啟的百姓不會懂得陛下的良苦用心,反而會覺得陛下是忌憚北狂王的戰功,想借此毀北狂王的好名聲。”楚傾言朝皇帝行了一禮,不亢不卑,言語大方在理。
心思被說中,皇帝就像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心裏燃起一團火。但畢竟是皇帝,到底沒表現出來。
“楚傾言你放肆,父皇一聽七皇叔受傷,立即就帶領臣屬來為七皇叔祈福選妃,對七皇叔那是愛寵深重!你這番話,分明是刻意指出父皇不但不記七皇叔戰功,還容不下七皇叔!”君寒燁深知自己父皇有多忌憚北狂王,剛剛沒對楚傾言發怒,不過是顧及君王體麵,所以故意想點高皇帝的怒火,讓自己的父皇一時惱怒把楚傾言拖出去哢擦掉,他就什麼事都省了。
“陛下容不下北狂王?”哪知,楚傾言一聽,一臉震驚地看向君寒燁,還單純地眨了眨眼,“北狂王戰功赫赫,陛下又英明賢德,太子殿下您怎麼會說陛下容不下北狂王呢?這是真的嗎?這一定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太子殿下您也不能在這裏說呀!”
“楚傾言,你胡說些什麼?”君寒燁臉色猛的一沉,“本宮哪裏說父王容不下北狂王了?剛剛分明是你說百姓會覺得是陛下忌憚北狂王的戰功,想借此毀北狂王的好名聲!”
“是,臣女是說百姓會覺得是陛下忌憚北狂王的戰功,想借此毀北狂王的好名聲,可臣女沒說陛下容不下北狂王啊!臣女的意思是,北狂王恃功而傲危及皇權,陛下為了朝局穩定,不得不打壓一下北狂王的名聲給點警告。可被太子殿下您這麼一曲解,怎麼就變成陛下容不下北狂王了呢?!”
楚傾言一雙漂亮的眼睛無辜地撲閃撲閃著,任誰看,都覺得她是個單純沒有心機的小女孩。
她說完,還非常不解和傷心地問君寒燁,“難道在太子殿下您心目中,陛下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