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程眠眠和家人都住在酒店裏,餘幼萱和孫珍珍還留在程眠眠的套房裏,已經快要十一點半了。
“我好緊張啊。”程眠眠端坐在椅子上,茶幾上還放著海底撈的外賣,鍋裏麵撲騰著很多肥牛金針菇。
餘幼萱打了個哈欠,她說道:“眠眠,你明天結婚呢,再不睡明天起的來嗎?”
孫珍珍也附和著說道:“是啊,明天五點鍾就得起來化妝了。”
程眠眠現在的大腦完全是處於一種無比興奮的狀態,她用長木筷子撈了一筷肥牛放到自己的碗裏,然後咬了一口說道:“我一點也不困,甚至想要出去跑幾圈。”
“別吃那麼多了,小心明天的婚紗禮服你一件也穿不上。”餘幼萱又打了一個噴嚏,自從懷孕以來,她還沒有那麼晚睡過覺呢。
程眠眠猶豫的放下了手裏的一勺甜湯圓,她癱倒在了沙發上,“我一點也沒有結婚的喜悅感。我覺得自己快要著火了。”
孫珍珍笑了一下,“眠眠姐你太誇張了,深呼吸幾下放鬆一下吧!”
程眠眠嚐試了深呼吸,但是沒什麼用,她的心髒七上八下的,門鈴被摁響了,餘幼萱邊起身去開門邊說道:“一定是路澤裔來接我回去了。”
門打開,路澤裔身後還站著一個傅沉,餘幼萱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婚禮前一個晚上新郎新娘不能見麵的。”
“再不讓他和眠眠見麵,他都快要急死了。”路澤裔笑著說道,然後很自然的摟著餘幼萱,溫柔的問道:“老婆,今天累不累啊?”
餘幼萱搖搖頭,然後她對著傅沉說道:“你來了也好,快去看看眠眠吧,她說她現在大腦興奮的想去樓下跑圈。”
傅沉大步走進客廳裏,然後看見閉著眼睛癱倒在沙發上的程眠眠,他坐在她旁邊,程眠眠感受到沙發的凹陷,以為是餘幼萱,她說道:“萱萱,我真的好煩躁啊。”
傅沉勾了勾嘴角,然後說道:“除了跑步,我們還可以做別的運動讓你平靜。”
程眠眠猛的睜開了眼睛,她驚訝道:“傅老板,你怎麼來看我呀?”
程眠眠像極了一個被關在監獄裏的囚犯,看到來的那個表情,就好像自己能被保釋了一樣。
“我想你了。”傅沉直接說道。
孫珍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聽未婚夫未婚妻的甜言蜜語,她站起身來說道:“眠眠姐,既然姐夫來了,那我就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程眠眠點點頭,笑著說道:“那你先回去吧,晚安。”
“行,那麼我們也不會打擾你們二位一起做運動了。”路澤裔挽著餘幼萱也離開了。
程眠眠不明所以,什麼一起做運動?
“傅沉你會被媽媽罵的,你今天不能見我。”程眠眠低著頭玩著傅沉袖子上的紐扣。
傅沉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後問道:“為什麼不能見你?”
“不吉利的!”程眠眠說道,今天程奶奶還特地囑咐了她一番,千萬不要和傅沉見麵。
“隻要能見你,就讓我不吉利吧。”傅沉勾起她耳邊的一縷發絲,然後低頭聞了聞,他說道:“眠眠真香。”
“廢話,今天那個洗頭小哥給我洗了五遍頭發。能不香嗎!”程眠眠嘟著嘴唇,因為她剛剛吃了辣的火鍋,現在唇瓣紅通通濕潤潤的,誘人犯罪。
傅沉毫不猶豫的吻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嘴唇,程眠眠順勢往沙發上倒了下去,傅沉壓在她的身上,然後一隻手緩慢向下撫摸著。
他的手掌遊過的地方,程眠眠都感覺皮膚很酥癢。
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程眠眠雖然被吻的七葷八素的,但是腦子裏還有一絲清醒,她兩隻手握住了傅沉的在自己身上摸的那隻手,正著濕潤潤的眼眸看著她,聲音也像奶奶一樣膩,“傅老板,不可以的。”
“操。”傅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看了眼程眠眠,最終還是敗下了陣來,“老子真是要被你折磨死了。”
程眠眠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還要被他這麼說,心裏很委屈,她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最後一個晚上都忍不住了嗎?”
傅沉的黑眸裏淬起了三分笑意,他咬了咬程眠眠的耳朵,然後說道:“行,看老子明天晚上怎麼弄死你。”
傅媽媽似乎是發現了傅沉不在家裏,然後一猜就知道兒子肯定是去找眠眠了,她立馬急匆匆的打電話過來,“傅沉,你是不是去見眠眠了,這樣不好的?”
傅沉的聲音低啞,他說道:“媽,我忍不住嘛。”
程眠眠愣是聽出來了一股撒嬌膩歪的聲音,她真後悔沒有錄下來。
傅沉在傅媽媽的催促之下,隻好無奈的回家了,他臨走之前,惡狠狠的在程眠眠臉頰上親了一口,“小野貓記得想我。”
程眠眠隨手拿過一個手邊的靠墊朝著傅沉扔了過去,“快滾吧你!”
程眠眠洗完澡躺在大床上,旁邊空蕩蕩的沒有人,她十分的不習慣,一直都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心裏想著:反正明天的化妝師一定會技術高超的把我的黑眼圈遮掉的。
她就懷著這種心理,在差不多快要淩晨三點的時候才入睡。
夢裏的她,似乎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程眠眠夢見自己被傅沉甩了,她一個人成為了整場婚禮的笑話,每個來賓都在笑話她,微博上也全是人在笑話她,她的這輩子就這樣鬱鬱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