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
皇上坐在龍椅上,身邊摟著他最近最寵愛的妃子淑嬪。白侯爺和賀清各跪在一邊。
賀清是毫無畏懼,對於白侯爺的來勢洶洶是不屑一顧。皇上忙著和淑嬪親熱,一心隻想了斷這個公案走人,和自己的愛妃卿卿我我。
白侯爺首先開口,極度的憤怒,“皇上,請你給臣做主。臣前幾個月去灘頭鎮遊玩,卻被賀總督的夫人買通兩個人一起陷害臣。臣想把賀總督的夫人繩之以法,但是總督卻護短,把他的夫人從大牢裏帶走了。皇上,請你查明真相,給臣一個公平。”
皇上皺著眉頭,怒喝“賀清,可有此事?”
賀清不緊不慢的答道,“皇上,確有此事。但是此事另有隱情,還望皇上讓臣稟明。”
“說!”皇上大手一揮。
“皇上,事情並不是白侯爺說的那樣。白侯爺耽於玩樂,沉迷酒色,但是卻因為銀錢不夠,被花樓的老鴇給趕了出來。這事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不知道白侯爺從哪裏得到了一些假傳聞,竟然以為是我的夫人買通了老鴇。這事白侯爺找不到證據,就對臣的夫人嚴刑拷打,致使臣的夫人幾近喪命。還望皇上明察。”
“你胡說,賀清。”白侯爺猙獰了臉,對著皇上又說,“皇上,賀清根本就是混淆聖聽。賀夫人精英了一家小飯館,臣去那裏用飯,沒想到那裏的廚子廚藝不好,臣說了他幾句,他就辱罵臣,臣一生氣,就讓人教訓了他兩下。賀夫人因此對臣生了嫉恨,所以才陷害微臣。皇上,臣世代為皇上效力,你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
皇上被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公案給搞得頭疼,不耐煩的問道,“賀清,白侯爺說的可是實情?若是實情,你夫人確實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朕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賀清又辯解道,“皇上,白侯爺根本就是顛倒黑白。這些是臣搜集的對這件事的證詞,還有一些其他事,請皇上過目。”
皇上身邊的太監把賀清的折子呈遞上去,皇上翻了兩下,當下就大發雷霆,把折子衝著白侯爺扔去,“候爺,這就是你幹的好事,自己好好看看。”
白侯爺拾起折子,看了一下,馬上磕頭求饒,“皇上,這都是臣一時糊塗,求皇上饒命啊!皇上,臣一時糊塗啊!”
“糊塗?白侯爺,朕一向對候府恩寵有加,你卻賣官鬻爵,收受賄賂,侵占百姓的田地,你該當何罪?”
當今的皇上雖然糊塗,但是鐵證如山放到他麵前,他還是認得清的。世代皇上最討厭算計他的臣子,就算是一個候爺,也不例外。
“皇上,恕罪啊!臣都是一時糊塗,求皇上開恩啊!”白侯爺頭狠狠的磕頭在地上,十分的響。
皇上身邊的淑嬪本來正和皇上調情,皇上氣了,她就摸著皇上的胸口給皇上順氣。這會兒就嗲聲嗲氣的說道,“皇上,候爺知錯了,就從輕發落吧!老白侯爺對皇家立下赫赫戰功,看在老候爺的麵子上,你就別太生氣了。皇上你是一個仁君,對臣子寬容不就是天子的氣度嘛!”
“多謝娘娘求情,多謝皇上。”
“既然愛妃求情,白侯爺,那就罰俸一年。給朕滾出去。”
“多謝皇上,臣告退。”白侯爺屁滾尿流的從禦書房出去,還因為腿軟在門口栽了一下。
對於這一切,賀清都隻是默默的看著。皇上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對於不威脅他的江山的臣子,不管犯多大的罪,他也隻會從輕發落。而對於有可能威脅他的江山的臣子,就算臣子忠心耿耿,他也不會從輕發落。他們賀家就是這樣的受害者。
皇上處罰了白侯爺,對於賀清就說道,“賀愛卿,這事你辦的很好。你為臣監督百官,很盡職。這樣吧,你的俸祿再加一級吧。至於你的夫人,朕這有番國進貢的珍珠,就賞賜給她。她也受苦了,改天你讓她進宮,朕再重重的賞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