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棺裏的孩子,竟然還活著。
而且所謂的蛇形玉匙,就擺放在旁邊。
那是建巴哈達的人第一次見到蛇形玉匙。
自那之後,這個躺在棺槨裏的孩子,就成為了族長。
他有著一雙藍色的瞳孔,是清朝人和洋女人的結合體。
這在未來的時間裏,也成為了其他建巴哈達藏人的獨特標誌。
後來,建巴哈達的藏人們為了保護科傑叢山裏的主墓,做了很多的防護措施。
比如,設立機關。
比如,養出蟒蛇王。
再就是,從洋女人生下的那一任族長開始,往後的每一任族長在出生之後,都會被放進棺槨裏一段時間。
原來在某些部落中,為了讓那些身體虛弱的嬰兒安安全全的活下來,他們會製作一種帶著香味的中藥,這種中藥能夠中和嬰兒體內的激素,讓他們在熟睡中保持一種穩定的狀態,這其實是一種跟中醫搭邊的治療方法,棺槨中的蟒蛇更能為嬰兒提供恒溫環境。
換句話說,王庸灝等人第一次進入科傑叢山裏遇到的麻煩,大多數都是背後的建巴哈達人所為。
那麼,他們為什麼沒有找到蛇形玉匙呢?
這其實也不難猜測。當初清朝人偷走了蛇形玉匙後,又將其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放了進去,但建巴哈達人為了保護蛇形玉匙,將其從墓中帶了出來,由每一任族長保管,這算是一種保險措施,但無疑改變了建巴哈達人最初的目的。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洋女人為他們留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
清朝人帶著蛇形玉匙所去的墓地。
……
蘭卓走到那幅清朝人的畫像前,伸出手將其掀了起來,裏麵是一塊被故意留空了的區域。
蘭卓伸手一勾,一個圓形的鐵筒就被拿了出來。
他將其扔給了葉一諾,說道:“打開看看。”
葉一諾和王庸灝對視了一眼,直到後者點頭,他才拆開。
裏麵是一張卷起來的羊皮紙,上麵寫滿了一些密密麻麻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文字。
“是希臘文。”
戈薇看到上麵的文字後,輕聲提醒了一句。
“古希臘文?”
葉一諾微微皺眉,難道說當年那個洋女人是從希臘來的?
這不是沒有可能。
但她又是怎麼和清朝人遇到一起的?
“看得懂嗎?”
王庸灝問戈薇。
“都是數字。”戈薇湊到葉一諾身旁盯了一會兒,然後念出了一串數字,說道,“好像是……經緯度?”
“坐標嗎?”葉一諾微微眯起了眼,“克羅狄斯·托勒密於公元120年發明了簡易的經緯度,這個洋女人想通過這種方法留下坐標,並不是一件沒可能的事。”他望向蘭卓,說道,“蛇形玉匙,已經被你們族長藏了起來?”
“是的。”蘭卓聳了聳肩膀,說道,“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
“送我?”葉一諾愣了一下,“你說啥?”
蘭卓這才嘿嘿一笑,一把摟住葉一諾的肩膀,說道:“好兄弟,我還欠你一條命呢,送你把鑰匙又怎麼了?”
“這玩意兒不是你們族人守護了將近百年的珍品嗎?”葉一諾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說給就給我,就不怕你們族人把你皮扒了?”
“珍品?”蘭卓抬起頭,看向頭頂的毛毯,說道,“其實也說不上吧,因為到我們這一代,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使命感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地方?”林虎好奇的問道。
蘭卓緩緩側目,將目光看向獨孤建業,說道:“因為,有人在屠戮我們的族人。”
“白馬藏族?”
獨孤建業開了幹澀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