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寒起初在睡袋裏不甘心的掙紮、咆哮,後來折騰累了,就沒動靜了。
兩人苦熬了四個多小時,終於天亮了。
白慕寒恢複了意識之後,發現自己又不出所料的被顧雲凡給綁了起來。
顧雲凡此時正抱著肩膀,翹著二郎腿睡得香甜,旁邊散落一地煙頭。
白慕寒歎了口氣,那雙猩紅的眼又變回了黑金色。
他輕咳一聲,顧雲凡瞬間就睜開了一雙水濛濛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犯懵。
不過見白慕寒恢複過來了,他便懶洋洋的重新合上眼睛,喃喃,“先捆著吧,等我睡醒了就給你鬆綁。”
“昨晚讓我吸了多少二手煙?”
白慕寒把眉頭擰成了個川字,臉色不豫。
顧雲凡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那隻‘蛹’,憋了一肚子壞心眼兒。
他淡淡勾唇,猛地伸手勒緊睡袋上的綁帶。
白慕寒悶哼一聲,凶神惡煞的威脅,“顧雲凡,我出來之後會殺了你!”
“那就在裏麵待著別出來了。”
顧雲凡懶洋洋的重新坐回椅子裏,閉目養神。
任白慕寒在睡袋裏怎麼折騰,顧雲凡就是視而不見。
白慕寒狠厲磨牙威脅,“再給你一次機會,快過來解開我!”
顧雲凡笑笑,還是不理他,反而好奇的問:“你的解藥不起作用了?”
那麼漂亮的“解藥”呢,不應該沒效果啊。
白慕寒臉一黑,“扔了。”
顧雲凡大驚,“扔了?”
聽白慕寒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顧雲凡把身子往後麵的椅子裏一仰,差點爆粗口。
“老白我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解藥就是解藥!你何必非要在意它的內部成分呢?隻要能對你起作用,你管她是顆人參,還是坨狗……!”
白慕寒冷瞥著顧雲凡,知道他嘴沒把門的,也不用這麼比喻吧?
不過話糙理不糙。
他並沒反駁。
顧雲凡以為白大少爺沒聽進去,又狠狠瞪他一眼,瘋狂吐槽,“再說人家女孩是好是壞,跟你白大總裁有毛關係!你想辦法把人家留在身邊就好,何必在意那麼多,你是人家什麼人啊?自作多情!”
話音剛落,顧雲凡就收到了白慕寒的眼神威脅。
堪堪咽了咽口水,顧雲凡避開他的眼神,緩緩起身幫他把睡袋給解開了。
白慕寒鬆了口氣,出來之後,就要逼宮殺人。
顧雲凡後退了兩步,聲音發顫,“白慕寒,你別恩將仇報啊,你敢動我,下次發病沒人能救你。”
白慕寒停住腳步,漫不經心的係好襯衫袖口的紐扣,滿不在乎,“我有江曉月。”
顧雲凡訕笑,“江曉月早被你給嚇跑了,還是我靠譜好用。”
白慕寒冷瞥了他一眼,“看在你昨晚侍候一夜的份上,饒你不死!”
尼瑪夠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嗎?
等等,
什麼叫侍候一夜……?
顧雲凡不禁打了個哆嗦,都怪他帥到妖嬈,男女通殺!
一種恥辱的感覺忽然從心底湧起來,他十分拒絕的開口,“我收回我剛才的話,還是小解藥比較好用,你快去找她吧,祝你們幸福!”
話說完,他假裝打個哈欠,一頭栽倒在床上,覺得身體被掏空。
白慕寒懶得理他,拿起外套轉身離開。
他現在必須馬上見到江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