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心情極度不爽的白慕寒從城市花園豪宅出來之後,就一頭埋進了私人酒莊裏。
幾個小時之間,桌上的空酒瓶已經堆了幾個。
白慕寒隻覺得自己的目光開始出現漸漸變得渙散,但神誌卻越來越清醒。
晚風透窗吹來,瞬間酒醒,他仿佛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還要清醒了。
桌上的電話響了幾遍,白慕寒卻不為所動,伸手將手機關機。
黑洞般的眸子幽暗了幾分,他深望向窗外的夜色,想起那晚夜宴後的事,覺得這輩子的所有的屈辱幾乎都要記錄在那一夜裏了。
當晚,白晉樓讓他去樓上的房間,還特地強調有人在等他。
白慕寒進了房間之後才知道,原來等在房間裏的人是錢露露。
她穿著清涼,用盡全身解數想要誘惑他,可是白慕寒不為所動,因為擔心有人會刁難江曉月,他便連話都沒和錢露露說一句,就急著離開。
隻是沒想到就在他進門的一刻,房門就被人從外麵給反鎖了。
白慕寒準備打電話叫人,卻在那時候突然發了病,而且比往次都嚴重,他像頭野獸一樣的亂砸東西、撕床單、咬壞物品……
錢露露被嚇壞了,她怎麼也想到白慕寒居然有這種奇怪的病。
她想跑出去,可是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反鎖了,錢露露躲在角落裏準備報警。
白慕寒撲過去,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差一點就扯下一塊皮肉來。
錢露露當即嚇暈了過去。
白慕寒見到血腥,就更加的暴虐,差點鬧出人命。
好在後來錢露露把她自己鎖進了衛生間裏才逃過一劫。
第二天白慕寒恢複過來之後,看到滿屋子的血漬,就知道事情鬧大了。
但最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錢露露對他這種病全然沒有半點的治愈和控製能力,這一點讓他深深懷疑那天晚上,他強迫的人並不是錢露露。
因此他再次猜測,其實受害人不是別人,就是江曉月。
可是這一切都在第二天的早晨發酵了,錢露露自己是獸醫,所以及時給自己的傷口止了血,沒什麼大礙,但是她發現了白慕寒最大的秘密,這件事就成了他握在她手心裏的把柄。
錢露露表麵上答應白慕寒會守口如瓶,一方麵卻有意無意的在李管家麵前透露白慕寒有時候舉止起怪來威脅白慕寒一下。
白慕寒問她想怎麼樣,錢露露裝可憐的告訴他,隻想得到他的心。
白慕寒本可以不必在意她,也不必受製於她,但是他真的怕錢露露會對江曉月下手,所以連日來,他隻顧著緊盯錢露露的一舉一動,而放鬆了江曉月的那一頭。
眼看著自家弟弟堂而皇之的趁虛而入,白慕寒的心口悶悶的。
今天雖然見到了江曉月,可是他一想到那晚他如此殘忍的傷害了他最愛的人,心就更痛了,麵對江曉月,他竟不知道該如何挽留。
不知不覺,桌上又多了幾個空酒瓶。
酒莊老板見白慕寒已經喝多了,趕緊聯係另一位常客,顧雲凡。
不出半小時,顧雲凡就趕過來接人了。
此時,白慕寒已經趴在桌上,渾渾噩噩的,濃烈的酒氣熏得顧雲凡差點一個踉蹌。
“大佬,您這是喝了多少啊?”顧雲凡皺著眉頭,嫌棄的把他扶起來,架在了肩膀上。
和老板打了個招呼,顧雲凡費力的架著白慕寒從酒莊裏走了出來。
“老大,您還醒著呢嗎?我肩膀都要被你壓脫臼了……”
顧雲凡最終是咬牙切齒,用盡蠻力才把醉透了的白慕寒弄上了車。
白慕寒一上車,直接倒在後車廂裏,睡過了去。
顧雲凡天生潔癖,一路上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大佬會吐他車上。
顧雲凡把車開到帝宮壹號大門口的時候,忽然擔心白慕寒晚上出現別的狀況,所以無奈的又調轉車頭,往自己的醫院開去。
“老白,我知道你是千杯不醉啊,可是你今天喝了太多,真怕你會酒精中毒。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醫院裏睡,出現症狀我隨時準備給你洗胃,不用太感謝我,舉手之勞。”顧雲凡從倒視鏡裏看著後座酒醉不醒的人,露出了一個六親不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