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激靈一下,江曉月對上他期待的目光,臉‘噌’的一紅,皺著眉直擺頭。
“不要,不能沒早沒晚的,時時刻刻做這個……”
“做哪個?”他故意壞笑反問。
江曉月覺得說不出口。
隻覺得他身上薄荷的清冽味兒與他身上陽剛的荷爾蒙問題交叉在一起,瘋狂將她包裹起來。
這幾天他們都要長在床上,這家夥精力旺盛的令她害怕。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他到現在都不知饜足。仿佛覺得如果現在不做,哪怕他頭發熬白了也不會有什麼進展,她鑽了牛角尖兒,思維也不會有什麼反轉。所以,時時刻刻就是要變著法的幹成事兒不可。
當然了,也因為江曉月這句話,值得品味。
她為什麼不要?是因為現在是早晨,時間不對?
心裏美美地猜度著,白慕寒心情就豁然開朗了,揚起棱角有力的唇角,低低笑了笑,啄了一口她的鼻尖兒,他便飛快地扒了衣服丟在了臥室的沙發上,剩下一條內褲往衛浴間走。
剛走了幾步,他突然發現屋子裏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更整潔了,擺放也好像變化了。
很明顯,昨天他睡了之後,這間屋子被他的小女人重新給歸整過。
這情況,讓他的心情更加無端端好了起來。一個女人願意為家裏做家務,那證明了什麼?證明她的心裏,有這個家了。
愉快地吹了一個口哨兒,他打開了花灑,哼起了歌兒來。
大約十來分鍾後——
就在江曉月在外麵躺著琢磨那廝是不是吃錯了藥,衛浴間裏就傳來男人叫魂兒一樣的聲音。
“江曉月,幫我拿一條內丶褲進來。”
額!
翻了一個白眼兒,江曉月覺得這個男人今兒真神奇了。
往日裏,他哪天洗完了澡穿過那玩意兒?!還不是穿一條不係帶子的浴袍,不要臉的還十分得瑟的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丫還知道害羞了?
不對,沒安好心。
不管她心裏怎麼想,現在驍驍握在他手裏,江曉月沒有法兒拒絕他的無理要求。
她拉開了放內衣褲的抽屜,發現這男人還真是講究。排得整整齊齊,而且數量還不少。
她伸出手,順便拿了一條出來。
不僅外裝講究,就連貼身衣物也基本都是品牌定製。尤其這內|褲更是按照歐洲男人的規格和標準來定製的。就像她手裏的這條,腰際處有一個深藍色狼頭,一看就極具殺傷力,顯得野性剛猛。
一看到這個物件,她瞬間臉紅心跳,想歪了……
於是乎,之前準備“赴死”的決心,又不由得猶豫了。
她幾乎是一步步挪蹭過去的,站在門外硬著頭皮剛想敲門的時候。
“砰——”的一聲……
浴室裏傳來重重的聲音!
江曉月被嚇了一跳,手裏的內、褲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白慕寒?你還好嗎?……”
浴室裏,男人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跟前的鏡麵上,他那張醋意濃濃的冷峻麵龐漸漸地裂開了一條條的縫,而鏡子也登時碎成了渣渣,掉落在地上,散得四處都是。
地麵上,是一張英文版的……結婚證明!